盛千帆脸色难看，点了根烟，青烟袅袅遮住他疑惑的双眼，实在是想不通，姜开山为什么突然难为他？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摇头，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眼下还是先把生意谈成。
“姜总，陈局长，聊聊合作吧。”
“你们聊。”
陈博听不懂商人之间的特殊语言，什么蓝海、壁垒、长尾理论，乱七八糟的词听了污染耳朵，他只管提供产品和麻袋装钱。
姜开山也是这个意思，如果每聊一句都要向陈博解释其中的意思，就很麻烦还弱了气势。
不如让陈博静静的当个美男子，起到一个不明觉厉的效果。
你以为我懂？其实我一句都听不懂。
你以为我不懂？
我就坐在旁边，你每说一句话都要考虑我的感受。
顿时。
盛千帆坐直了身体。
随着时间推移，姜开山拿出一张纸，一边说着，一边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我和陈局长初步打算，将整个潜在市场，细分成多个宏观品类，采取多类别、细品次的方式推进……”
果然听不懂。
陈博摇摇头，深有感触，商业就是把一大堆常见的事，用晦涩的词语表达出来。
好比你去市场，想买些新鲜的、逆季节的水果。
卖菜大娘就告诉你：哦上帝呐，瞧瞧这位尊贵的先生要买什么？真是难以置信，他需要两颗经过大棚赋能的西瓜……
“你怎么在这儿？”回过神来，陈博小声问王雯雯。
“我是盛总的秘书。”她低着头说。
陈博挑了挑眉，轻轻点头：“嗯，一个高中肄业的女生，当了世界级财阀的秘书，很合理。”
王雯雯：“......”
还是暴露了吗？王雯雯小叹一口气：“好吧，我和盛总有一腿。”
陈博嘴角一扯，恍然小悟。
“我说王倦怎么闷闷不乐的呢，他知道你们的事了？”
“知道了一半。”
“怎么个一半？”
“盛总在宁远县有一家分公司，我在公司楼下的饭店当服务员，我怕王倦觉得我工作辛苦，就骗他说在公司里当文员……”
陈博：“能不能说重点？”
王雯雯难以启齿：“王倦以为我被上司潜规则了，其实不是，那个总是刁难我的谢顶男上司，是我为了让故事更完整，编出来骗他的。”
陈博：“......”
“我替你弟弟谢谢你。”
“没事......额，我是说不用谢。”
陈博：“？”
他看着眼前的奇女子，突然很好奇：“既然王倦已经发现了，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奇女子弱弱地叹了口气。
“一个高中肄业的女生，又能和世界级的顶流财阀持续多久呢？所以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听到这里，陈博想起了周爱霞，不禁反思自己，最近怎么总遇到这种人？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至少盛千帆比赵翔帅。
抛开这层见不得光的关系，简直是现实版的霸道总裁爱上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