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陈勃......嗯!”
陈怀明笑了笑:“这个名字真心不错。”
这个名字真心操蛋。
陈博摇摇头,强撑着站起来,用手一摸,后背一片潮湿,衣服黏在身上很难受。
他的衣服不知去了哪儿,现在穿得粗袍应该是陈怀明的,袖子和裤脚都有些短,并不合身。
“兄台,小陈村人人都睡在地上吗?”
“是啊。”
“怎么不睡床?”
“这......”
陈怀明和二丫、狗蛋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震惊之色。
陈博微微皱眉:“怎么了?”
“陈勃兄,只有王公贵族才有资格睡床,我等属于三等下民,能盖被子已经是皇上庇佑了。”
陈怀明说着,不禁疑惑:“难道以前的你是睡床的?”
“我......嘶!头好痛!”
陈博继续装失忆,旁边的三人纷纷安慰,让他不要着急,总有一天能恢复记忆。
“这样吧,我去镇里请大夫帮你治病。”陈怀明说道。
陈二丫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怀明哥,你疯了!”
“我没疯,我很清醒自己要做什么。”
“可你家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是村里数一数二的贫困户,哪还有钱帮陈勃治病?”
“我去求求,或是借钱,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我不能让你去!”陈二丫跑到门前,张开双手拦住陈怀明的路。
陈怀明语重心长:“二丫,我是君子,岂有见死不救之理?今天是我立志做一位君子的3966天,谁也不能拦我。”
“你先等等吧......”
陈博赶忙拦住他,抿抿嘴说:“失忆是心病,看大夫没用,只能自己恢复。”
“真的?”陈怀明面带迟疑。
“当然是真的。”
陈博活动了下筋骨,身上剧痛的感觉已消失大半,也渐渐恢复了几分力气。
毕竟有炼虚期的底子在,伤得再重也比普通人强。
便强拉着陈怀明回到屋子里。
“怀明兄,刚刚二丫说……你家里很穷?”
“陈勃兄,人穷志不穷!不要因为我穷就怜惜我,如今你病了,再穷也要看大夫啊。”
陈博一愣,连连摆手:“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家这么穷,还有钱供你读私塾?”
“哈哈......”陈怀明笑而不语。
陈博:“??”
旁边的二丫一脸自豪:“怀明哥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他自学识字后便去了私塾打工,帮先生打扫茅厕,顺便旁听。”
陈博微微张嘴:“牛啊。”
“我是人,不是牛,兄台你的失忆还得治。”陈怀明摆了摆手。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要读书。”
“你家境如此困难,又没有九年义务教育,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去读书?”
“我要当君子啊,今天是我立志当君子的3966天!”
“......为毛要当君子?”
以陈博现代人的思维,实在理解不了陈怀明的艰苦思维。
陈怀明眼中流露出几分向往。
“我要进皇宫。”
“啊?”陈博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