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刘小翠……”
闫景瑞看着前面大步朝前走的人,忍不住大声喊道:“徐家少奶奶……”
刘小翠一惊,立马转过身狂奔到闫景瑞的身边,唰的一下捂住他的嘴,抱怨说:“你在说什么啊,这人来人往,万一传出去了,你还要不要绝婚啊。”
闫景瑞被她的手捂得严严实实的,就连口气都喘不了。
闫景瑞认命的点点头,并表示自己会小声,刘小翠这才把手拿开了。
“差点憋死我了,你手劲可真大啊。”
刘小翠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快速的背到身后,说:“可不准再胡说了。”她只想得到自由,不想被任何人给禁锢住。
“难得出来一趟,不如我们……”
“我还有活没干完,我先回去了。”刘小翠说完就转身离开。
闫景瑞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只是这人都离开了,他也没兴趣了,只能跟了上去。
接下来的几日里,闫景瑞明显的发现了刘小翠有些细微的变化了。
扫过的地方会不自觉的再扫一遍,有时候端着热水走着走着就突然站在那了。
闫景瑞仔细的想了想,这些天他也没做过什么,唯一不对的地方,就是她带自己去衙门结婚没有成功。
这件事对她的影响真的这么大吗?
要知道女子一旦被夫家给遣回家,不管是何种理由,在这个世道,都是没办法活下去的。
而且他听徐夫人说,刘小翠的爹娘很是重男轻女,卖她的钱全部拿来给她弟弟读书了,之前在家里,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若是绝婚了,她回家还有命可活吗?
深夜,闫景瑞把刘小翠叫拉过来。
刘小翠站在不远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问:“这么晚叫我过来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绝婚吗?”
闫景瑞说:“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这件事我去做如何。”
刘小翠冷笑着说:“衙门都办不了的事情,你能办,别说傻话了。”
刘小翠还以为他是真的有事找自己呢,没想到却是在这里戏弄她,随即转身打开门就要离开。
“我可是……”
闫景瑞咳嗽了一声说:“徐家的少爷,衙门怎么说都会给我几分面子,信不信在你,不过你要知道,若是这一次无法绝婚,你就要在徐府待上个十年半载,或者等我娶了其他妾室后……又或者你是想让我休了你。”
“哎呀……虽然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是啊。”
刘小翠转过头笑着看向他说:“因为我救醒你了,你想以身相许啊。”
“没想到这样的想法,你不光没忘,还一直记在心里呢。”
“现在我们不能绝婚了,岂不是如你愿了。要不然我们就把这迟来的洞房花烛夜给补上吧。”
闫景瑞看着她双眼发光,隐隐有扑上来的架势,吓的站起来躲到一边,说:“你可别乱来啊,我……”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叫人啊。”
刘小翠笑着将自己的衣服往外拉了拉,说:“要不然我帮你教如何……来……”
刘小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闫景瑞给捂住嘴了,那要掉不掉的衣服也让他给整理好了。
闫景瑞大喘着气说:“行,我错了,我不该戏弄你的。”
“可是,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刘小翠冷哼一声打开他的手,坐在凳子上说:“大晚上的,非要我来你房间,现在还敢来说我不合适,你确定自己没问题吗?”
闫景瑞深吸了一口气说:“行,都是我的错。”
“那现在我们能平心静气的好好谈一谈吗?”
刘小翠笑了笑没说话。
闫景瑞问:“你到底是谁?”
“据我调查的消息,刘小翠不是你这样的脾气秉性,她在家里不受待见,都是自己上山挖草药自给自足,但是绝不像你这样。”
“会认字写字,面对地痞无赖不害怕,还会些拳脚功夫。”
“所以,你到底是谁。”
刘小翠笑着说:“看来你调查的很仔细啊。你说对了,刘小翠不是我真名,我真名叫王二虎。”
“王二虎?”
闫景瑞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她有些行为看起来是挺虎的,但是他还没傻到这个地步好吗?
“那我换个问法,你如何知道怎么治我的病。”
刘小翠指了指脑子说:“从这里知道的,你要是想知道的话,要不要把我这里打开看看啊。”
闫景瑞深吸了一口说:“从你来徐家,从来都没受伤过,按理说,若是真的被替换了,就只有在受伤的时候,换了身子,或者换了魂魄。”
“而这些做法,肯定会有一些蛛丝马迹,可是你却表现的很自然,仿佛这身体本身就是你。”
“所以到大胆的猜测,有可能在刘小翠嫁过来的路上就被换了,可是送亲队伍却说,一路没发生过任何意外,只是你在上花轿的时候就已经晕倒了,虽然你爹娘说你是累的,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在说假话。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在那个时候,刘小翠就与你换了魂魄。”
“而且这些天你的一言一行都让我好奇,与记忆中的那种农家女一点都不像,所以我不得不对你产生怀疑。”
刘小翠拍了拍手,又朝他伸出大拇指说:“没想到,少爷你的脑子这么好使啊,真是可惜了啊。”
“你说你这么好的脑子,怎么就躺在床上这么多年,跟活死人似的,要是你早点醒过来,不管是去读书还是做生意都是一把好手,是吧。”
“只是啊……这都躺了十多年的人都能醒过来,而且还不到一个月就能恢复的这么好,写的一手好字,对身边的一切都不陌生。”
“像是十几年从来没昏睡过的正常人,这样的少爷才会更让人感到好奇吧。”
“所以……你又是谁呢?”
闫景瑞愣住了,他没想到,她竟然能把疑惑转移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