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今……”看起来没头脑的方今,今日是方徊珣的叔叔,而且年纪那么大,可是一点都不见老。
“怎么?你认识?”
陈深摇了摇头说:“不认识,虽然师姐年纪大了一些,但是她的长相一点也看不出来,就面相来看,他们两还挺配的,不如……”
“你说什么?”
秦如烟生气的说:“那个老女人凭什么?”
陈深被吓了一跳,好好说话的,怎么一下子就炸毛了。
“一个老女人,让徊珣从小就被嘲笑,现在长大了,为了所谓的婚约就必须要娶她,还真是可笑啊。”
秦如烟继续说:“徊珣从小就优秀,喜欢他的女孩子那么多,随便找一个都会比那老女人好,他凭什么要将自己的一辈子拴在那老女人身上。”
陈深皱着眉说:“你这老女人说的也太难听了,就算你叫她名字也行啊,没……”
“我就说了,老女人,怎么了?”
秦如烟气愤的说:“从小到大,只要是和方家不和的人,都会在暗地里说那女人怎么样,说方家是怎么借着崔家的势力,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家族,壮大成首富的。”
“哼……他们崔家不就是出了一个灵剑派的弟子吗?方徊珣还是流云派的大弟子呢,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只因为那老女人是先进入灵剑派的,所以,方徊珣的所有努力都不作数了吗?”
“哪有这样的道理的,可是不管你如何解释,如何去证明,都摆脱不了,方家是借着崔家的势力发展起来的。”
“我和方徊珣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知道他做了多少努力,也知道他过的有多么艰辛,可是这些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在为他蒙不平,他从小就背负了家族的期待和闲言碎语,所以他没有一天是开心的。”
“这次听说那老女人回家了,众人的闲言碎语又开始了,而方徊珣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过来了,我想这就是机会了,我不能放弃。”
“我学了那么十多年,手都炼出茧子了,可是我一点都不怕,大不了,杀了她后,我一命偿命,只要方徊珣能得到自由,不会被闲言所累,我无悔。”
陈深看着她这副模样,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虽然不理解,但是表示尊重,只是对于师姐的事情,她只能表示,师姐也是无辜的,毕竟这件婚事她完全不知晓啊。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觉得我说的是假的吗?”
陈深叹了一口气说:“你想多了,我知道觉得,师姐是无辜的,她一直都在灵剑派,怎么会知道你们的事情,而且就依我对师姐的了解,如果她真的知道这件事了,肯定会想办法解除的。”
“无辜……”
秦如烟冷哼一声说:“她无辜,那方徊珣就不无辜吗?”
“她在灵剑派什么风言风语都不需要面对,但是方徊珣呢,话语也会变成刀,虽然刺向人不会流血,但也会刀刀致命啊,你能懂吗?”
“行吧,等师姐醒来,我会让她和方徊珣好好谈谈,争取快一点处理这件事的。”
秦如烟不解的问:“我说这么多,你是没听明白吗?”
陈深无奈的说:“那你想让我怎么说,把她救醒,让你们打来打去,非打死一个不可吗?”
“你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和平解决不好吗?”
“再说了,你既然喜欢方徊珣,想和他在一起,就用温和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你们之间还是有很大可能的。什么为了对方可以去死的这种烂办法,我真的是一点都接受不了。”
秦如烟被噎的说不出来话了,因为她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用这个激进的办法,既可以解决方徊珣的问题,又可以让方徊珣记住她。
毕竟,她陪伴在方徊珣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对自己有多特殊,从头到尾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我觉得还是有点累,想要再睡会。”
“哦……那你休息吧。”秦如烟带上门出去了。
陈深见人走了,躺在床上发呆,原来每个人都有烦恼,不管在旁人看来是什么样的烦恼,但是对本人来说,是个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
“青姑娘,身体恢复好了吗?这么快就能走了。”禾言看到陈深,担心的我呢。
陈深笑着说:“没事,我就是一时间用了太多的灵力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师姐怎么样,有醒来吗?”
禾言摇摇头,说:“虽然没醒来,但是大小姐的状态好多了,脸色也变的红润起来,相信醒来的那一天也不远了。”
“嗯嗯,那就好。”陈深说着走过去,给崔林语把了脉,身体恢复的不错,但是毕竟伤的太严重了,多休息一些时日总归是好的。
“这期间是不是有一个老先生来过。”
“对,还给大小姐喂了什么东西,我没看见,不敢乱说,但是大小姐也没发生什么不好的情况,想来,应该是对病情有好处的药。”禾言点点头说。
“行,好好照顾着,师姐差不多这一两日就会醒来。”陈深说完就离开了。
一两日……
禾言忍不住高兴起来,伤成这样都能治好,大小姐交的朋友可真厉害。
陈深打开长寿爷爷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人,走了过去,坐在床沿边,目不转睛的看向秦司朗。
“大骗子,就知道骗我。”
陈深伸手点了点秦司朗的额头,说:“你怎么还不醒啊,明明我都醒了,你还在睡,大懒猪。”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忘了,如果不是我非要这么做,如果不是我这么没用,你也不会受伤的。”
陈深将脸伏在被子上,小声的哭泣着,流出的眼泪,将被子一角都浸湿了,可是这个时候,秦司朗却没有办法安慰她了。
长寿爷爷在站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声音,忍不住叹了气,早知道如此,为何非要做呢,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操心这些事,唉……
不知过了多久,陈深趴在床边睡着了,侧脸上还能看见泪痕。
秦司朗昏迷中觉得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快要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睁开眼睛就看到陈深的脑袋压在他的胸口处,秦司朗无奈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可是怎么都弄不醒她,没办法,秦司朗只能将自己移到床的另一边,等爬起来后,将人抱到床上,让她躺着睡,这样能舒服一些。
“你这次是侥幸捡了一条命,要是再晚些啊,我们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