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脸上有些变形,愣在车窗外。
莫海航笑着搓了搓他的苹果肌:“我也好,莫雅、莫鹏也好,指不定都有往你头像上扔飞镖的那天……与其那样,不如当面这样。你懂的,对吧?”
罗南脸上不疼,只是精细控制方面出了问题,最终只能咧咧嘴,即使仍被掐着脸,还用力点头。
姑父放手,罗南转身。
上一刻他狼狈,此时却冷静:正因为懂得,才要去做。
莫海航的车子驶离,罗南没有回头,慢步向校园走去,同时对安保团队发讯息:“目标已清除,恶意值满,威胁度低。”
那边响起一声口哨,来自于猫眼:“可怜的观察员……那哥们只是拿个了瞄准镜。”
“但身边还是枪箱。”
这种观察员,往往并非是里世界的成员,只是活跃在世俗与里世界交叉的灰色地带。他们肯定不会是主攻者,但只要命令下达、报酬到位,随时可以成为专业的罪犯。
类似的小虫子,当成鸡杀了也没什么,但如果直接敲碎猴脑,效果应该更佳。罗南转了下伞把,搅乱了近身的雨幕:
正好到了实验阶段,那就开始吧。
夏城以东洋面,比“白骨山”的原发现地还要远出两百多海里,已经是公海区域。某艘豪华游艇,就在这片海域随波起伏。
二层舱室,光线、电波和声音交织在一起: “4号‘眼睛’瞎掉了。”
“死亡原因?”
“基本上可以定性为‘滴水剑’,感应器有反应,颅压上升幅度明显。”
“很好,他还确认了,10秒区间、2700米半径之内,不属于安全区,而且传回图像清晰。现在5号已经待命……哦,这个渣渣,他违约跑掉了。6号在哪里,让他在五公里外的观察点待命。”
“那适合的地点就只有云都水邑了,你准备让他和夏城分会的人员跳贴面舞?”
“也许舞伴是魔鬼鱼呢?反正跳舞的又不是我……掏钱的也不是。”
这时还有人抱怨:“为什么他们也叫‘眼睛’?感光细胞不好吗?”
“因为你找不到1.2亿个同类专业人员。”
“好吧,我只是觉得这有损我们的幸运值。”
“幸运值在概率发挥作用的时候才有意义。即使万物皆概率,但要让它突破尺度,进入现实……呵呵。”
即便都是观察员,都有“眼睛”的代号。但观察员也是分等级的。举着狙击镜在几公里距离内观察、最终被爆头的只是炮灰级观察员;像他们这些在夏城外海喝着小酒、品着咖啡,从容地将炮灰传过来的信息汇总分析,那就是高级观察员。
如果身在夏城一千公里开外的辽阔海面上,仍能够被爆头的话,他们也只能认了。而就算是以里世界逻辑而言,这也不具备什么可能性,他们自然非常放松。
挑拣了几张清晰图像后,有人就提议:“让那位ScA的高级雇员出趟差怎么样?一个指令的事儿。”
“是不是太着相?”
“我们又不需要他跨越太平洋,城区之间的调动就会让夏城方面很狼狈。都是做参谋策划的,想想这种临时作业,我晚上都要做噩梦。”
“但ScA不是傻瓜,昨天好像有不少高层都跑出去‘度假’了,这种情况下还敢玩动作,该有多疯狂啊?”
于是这个话题结束,但很快就有人提出改进意见:“相对来说,我觉得‘守护者’的歌手姐姐调动起来更容易。只要有通告,让她一天跑完二十四个行政区也没问题。她背后的明堂文化是个很合格的商业公司,而她也正需要提高曝光度。”
又有人插了一句:“这个‘明堂文化’资料上有标注是怎么回事?”
“哦,它后面的投资方,有古堡财团的影子,但现在血焰教团已经跑路了,基本上可以算是没娘的孩子。”
“资本可以轻松跨过太平洋。”
“但超凡力量不行。”
舱室内的讨论氛围还是挺不错的,这时又有新的灵光闪现:“等等,超凡力量的话……我们可以让它行。你们不觉得,这是很好的操作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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