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脑袋的本名叫赵强,和大兵一样都是大东的左右手,此人打架的本事不太大,但头脑却很灵活,一肚子的坏水儿,大东干的不少缺德事儿,都是他在背后杵鼓的,算是大东团伙的狗头军师。
赵强看出了大东的犹豫,也猜出了大东为什么会犹豫,所以凑上前去想要给自己大哥一个台阶下。
赵强开口说道:“大哥!那小子算个屁啊?!咱们犯得上和他扯蛋吗?再说万一真闹出人命,惊动了警察,咱们也不好受啊!”
大东见台阶来了,赶忙点头说道:“嗯......你说的在理!那你有啥好办法没有?总不能让那小子就这么嘚瑟吧?!”
赵强坏笑着说道:“哎呀!报仇办法不是多了吗?那小子不是在新华煤厂上班吗?咱就让他丢工作!工作没了,他挣不着钱,就得挨饿!这不比打他一顿,让他难受多了吗?”
“啊?!好注意啊!那怎么才能让他丢工作呢?”大东接着问道。
“嘿嘿嘿!简单!交给我吧大哥!保证用不了两天,厂子里就得让他滚蛋!”
......
陈成怕陈海和陈文文看见自己受伤害怕,忍着腿上的疼痛,给自己换了套干净衣服。
等两人回来看见躺在炕上,脸上还有不少伤口的陈成追,问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陈成就撒谎说是骑车摔的。
陈海和陈文文虽然不信,但陈成不说,他俩也不敢多问。
自从陈成上班儿以后,这哥仨就很少有如此悠闲的时光待在一起,三人躺在炕上,聊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把中午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全都忘到了脑后。
陈成担心大东他们会来自己家报复,所以一直把三棱刮刀别在裤腰上,晚上弟弟妹妹睡了,他也不睡,搬了把椅子坐在西屋的窗台前面,盯着院子里的动静。
虽然困得不行,但陈成还是强打精神撑着,直到天蒙蒙亮了,他才站起身去厨房给弟弟妹妹做早饭,两人上学走后,他才钻进被窝里沉沉的睡去了......
这本应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但新华煤厂的工人一上班儿就都傻眼了!
他们看见煤厂四周的围墙上,被泼的到处都是油漆,而且还有人用油漆在墙上写了许多辱骂陈成的话,可以说是不堪入目了……
煤厂的厂长曹红军对此大为震怒,立马就报了警,但那个年头儿没有监控,厂里又没什么实际损失,警察来也只是转了一圈儿就走了。
曹红军虽然气愤,但却并没有怪罪陈成的意思,他知道肯定是陈成得罪人了,以他对陈成的了解,陈成根本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性格,八成是有人想要欺负他。
曹红军觉得陈成不容易,年纪轻轻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被迫放弃学业,整天干体力活儿来养活弟弟妹妹,不能因为别人的过错,就让陈成承担后果,所以并不准备把这件事儿告诉陈成。
所以上午厂里的工人除了干本职工作以外,还多了一项任务就是刷墙......
可赵强出的损招,还远不止去煤厂泼油漆这么简单,当天接替陈成去给别人家送煤的工人,被几个小流氓堵在路上就是一顿暴打!
打人的小流氓还让被打的工人带话儿给厂里的领导,说是只要陈成不被开除,他们就天天捣乱。
曹红军听到被打工人回来带的话以后,肺都快要气炸了,但又无可奈何。
第二天,不光出去送煤的工人再次被打,就连厂里两台拉煤用的半截子汽车的车胎也都被人给扎了......
厂里不少的工人都开始怨声载道了,谁也不愿意再出去送煤了。
这下曹红军可就为难了,这些流氓天天盯着煤厂,再这么下去肯定会出大乱子,于是便决定晚上去陈成家走一趟,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晚上一下班儿,曹红军就骑着自行车往陈成家里赶,可就在他路过一条胡同口的时候,突然从胡同里窜出了四五个小流氓,一下就把他从车上给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