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昨天下午两点左右你在什么地方,都干什么了?”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我干什么?!”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还当自己在外面儿呢?!别给脸不要脸!”一个年轻的警员吼了陈成一嗓子。
陈成闻声,立马转过头一声不吭地看向了那个年轻警员。
年轻警员本想以锐利的目光回击陈成,谁知才盯着陈成的眼睛看了不到五秒钟,他就极其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同时喉结不经意地抽动了一下。
陈成的眼神并不锋利,也不可怕,但却木讷、毫无感情就如同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死水,似乎可以淹没这世间一切有生机的东西......
傅宏建摆了摆手示意年轻的警员不要插嘴,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对王力军下手?你的那个煤矿应该就是从他手上盘下来的吧?”
“对,但是他找人去我矿上放火,所以我才要教训他。”
“杨大才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他和他爸都在我的矿上工作。”
“嗯!这么说你昨天绑了王力军是想要替杨大才的父亲报仇对吗?”
“没错!因为我怀疑是他找人去我矿上放的火,所以我就捅了他一刀,昨天他自己也承认了,就是他找人放的火。”
“呵呵......捅了一刀?怕是没这么简单吧?你是不是带着他一起去大圩乡了?”
“大圩乡?没去过,我把他带走教训一顿就放他离开了。”
在来的路上陈成已经想好了,既然警察抓他是因为他在塔河镇绑走了王力军,那他就只交代这一段儿事情,至于其他的事儿,他一概不承认。
“陈成你老实点儿!我们既然把你抓到这儿来,就说明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咱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不愿意配合我们工作,那我们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随你的便,我说的都是实话。”
“呵......呵呵!嘴真硬啊!”傅宏建冷笑了一声,便朝旁边的几个男警员使了个颜色。
几个男警员立马心领神会,把陈成带出处审讯室,去了旁边的杂物间。
十分钟后,几个男警员才呼哧带喘地又把陈成给搀回了审讯室。
陈成的脸色极其难看,刚坐到椅子上,就差点自己摔下来,虽然看不到伤痕,但他的嘴角却不停地往出涌血,看来是受了内伤。
这些警员不忍心对杨大才动手,是因为杨大才岁数小,而且又是替父报仇的罪名,所有人都非常同情他,但对陈成他们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给陈成好好上了一课。
“呵......怎么样啊?这回能交代了吗?你是不是带着王力军去大圩乡了?你是不是杀人了!”傅宏建的嗓门儿突然提高了,这是他审犯人时惯用的手段,‘一百杀威棒’之后,立即接上声色俱厉的审讯,给犯人造成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震慑,这招基本上百试百灵、无往而不利。
“哈哈哈哈哈哈!”陈成突然放声笑了起来。
“你笑啥啊?挨打没够是吧!”一个刚才打过陈成的男警员,见陈成如此嘚瑟立马就火了。
陈成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警察审犯人的手段得多厉害呢!结果就这两下子啊?好像和街头的流氓也没什么区别吧?真是让我失望啊......”
“你踏马的别太嚣张啊?!”几个年轻的警员一下子就恼了。
傅宏建倒是一点儿也不恼火,他细声细语地说道:“陈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牛逼、特别硬啊?告诉你!我们这儿是专门给恶龙抽筋、给恶虎扒皮的地方!你要是这么不配合的话,怕是没你的号果子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