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冯奎的小弟们冲了过来,田贵直接把手中的两条裤子往人群中一扔,转头对三杠子大喊道:“跑啊!”
好在田贵和三杠子两人虽然光着腚,但鞋还踩在脚上,少了身上的‘束缚’反而跑起来更快了!冯奎的那些兄弟一时间还真就追不上他俩。
几十多个手持刀棒的混子,在公路上追击两个手无寸铁的裸男,这样的场景也算得上是百年难得一遇了……
一个赶着驴车去城里卖菜的老大爷,迎面看见全身赤裸张着大嘴‘疯狂甩蛋’的田贵和三杠子,惊得差点儿直接从驴车上掉下来。
好在大田煤矿的位置比较偏,外围的公路上人车都比较少,要不然三杠子和田贵非得被正义的人民群众给按住不可。
不知道跑了多长久,三杠子突然发现前面公路出现了一个岔口,可以下到旁边儿的小树林儿里,于是他气喘吁吁地朝田贵喊道:“老......老......老田进林子!”
说完三杠子就一头扎下了公路,田贵紧随其后也跟着钻了下去。
由于形势危急,两人根本不敢回头看,其实这会儿冯奎的那些小弟已经被他俩给远远甩在身后了。
“冯......冯哥这俩逼养的太能跑了!追......追不上啊!”冯奎的小弟呼哧呼哧地说道。
冯奎此时已经穿上了裤子,他捂着肿起来挺大的‘命根子’恶狠狠地说道:“操踏马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俩不说是什么几巴东华煤矿的人吗?!杂艹的!明天咱们就去端了他们老窝!”
“那......那咋不今天去呢?”冯奎的小弟问道。
“艹!我篮子疼!还真得去医院看看,别落下什么毛病!这两个狗篮子我非废了他们不可!”
三杠子和田贵并不知道冯奎他们已经不追了,下了林子又跑了五六分钟,肺都快要跑炸了。
“别......别踏马跑了!实......实在是跑不动了!”田贵一屁股坐在地上犯赖不走了。
“他......他......他们好像不追了!”三杠子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追上来,便也瘫坐在了地上。
两人就这么光着屁股坐在地上缓了好几分钟,才总算是把气儿给顺了过来。
田贵看了一眼三杠子后背上已经不再流血的道口问道:“你咋样没事儿吧?”
“挨一刀算几巴啥啊?没事儿!等我回去就叫人,非把这傻逼牛子剁下来喂狗不可!”
“报仇的事儿晚点再说,现在先研究研究怎么回去吧!你个傻逼也不知道拿衣服,倒把钱给拿回来了!”田贵看着三杠子手里攥着的两千块钱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我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吗?这么些钱总不能留给他们吧!”
“啊哦~~~”
就在两人唉声叹气发愁的时候,一旁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了打哈欠的声音!
“卧槽有人!”田贵和三杠子闻声立马紧张地站起了身。
几秒钟后,不远处的草丛突然动了几下,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缓缓坐起了身,六目相对的瞬间,三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还是三杠子最先反应了过来,他惊喜地对田贵说道:“老......田!衣服有了!”
田贵立马明白了三杠子的意思,看流浪汉的眼神儿都开始拉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