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岳家大小姐这次的动作真让人看不懂。租了三十个港口,却空在那什么买卖都不做,这不是拿钱打水漂吗?”
闻叔皱着眉头,目光中带着疑虑。他伴随李家在商海纵横多年,算得上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可也被岳氏集团这奇怪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
李泓泽轻哼一声,眉宇间透出一丝不屑:“什么大小姐,不过是个败家子罢了!岳家那位千金,这次怕是要把岳氏家底都折腾光了。再说,下个月她就是我的人了,到时候连岳氏集团都要姓李?”
闻叔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时间在缓缓流逝,而岳氏集团租下的那些港口依旧静悄悄地空置着,连一条货船的影子都看不到。
尽管花费巨大,岳寒嫣的脸上却毫无后悔的迹象,然而她的秘书吴欢却已经开始坐立不安。
自那天起,岳寒嫣每隔几日就会亲自去小池村一趟,寻找那个身上带有几分神秘的年轻人——周元,岳寒嫣内心知道,自己这次赌得很大,但她并不是盲目地投钱,而是凭借着对周元的信任。
每次她向周元询问如何应对,周元都只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轻描淡写地一句:“做生意,必须要沉得住气。”
眼见租期已过半月,港口却一直闲置,吴欢的疑虑越发强烈,忍不住在岳寒嫣面前直言道:“大小姐,花了这么多钱,要是继续等下去,咱们的损失可就大了!若再没有实质性的收益,怕是真要血本无归啊!”
岳寒嫣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沉默不语。她心中暗暗打鼓,既惋惜这笔巨资已出,又深知此刻已无回头路。
她缓缓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如今想退出已是来不及了,大不了……大不了我如期嫁给李泓泽罢了。”
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与酸楚,她低头看向小池村院中那棵枝繁叶茂的古树,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若商场博弈如持牌豪赌,你连最后揭牌都等不急,又何谈战胜对手?”周元放下手中的书,悠闲地在躺椅上微微摇晃,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话音未落,院中的收音机忽然响起一则紧急新闻:午夜时分,时隔七年N国与D国再次爆发激烈交火,双方阵亡人数高达数千,战局陷入白热化,短期内没有任何停手谈判的迹象。
收音机传出的消息似乎触动了周元的神经,他忽然从躺椅上坐起,眼神中露出精光。
“成了!快以岳氏集团的名义,立刻通知国际贸易协会,宣告港口的使用权归属!”
岳寒嫣虽然不解,却隐隐感到事情非同小可,来不及多问,迅速吩咐吴欢开车回公司发函。
待吴欢离去后,岳寒嫣才回过头追问道:“周先生,两国虽然爆发了战事,但和咱们的港口生意有何关系?难道我们真要做军火生意?还有,为啥你早就知他们会打仗,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元淡然一笑,走至一幅大地图前,指向木多海峡位置,解释道:“这两国分别位于木多海峡的南北两端,一旦发生战争,海峡势必被封锁,南北大陆的运输通道便会彻底切断,周边海盗会更加猖獗。如此一来,岳氏港口便成了他们唯一的中转地。”
岳寒嫣听得一头雾水,神情迷惑:“原来如此,可单靠停靠货轮的收入怕是不够吧?毕竟还有二十多个其他港口?”
周元点了点头,耐心解释道:“的确,可两个交战国的货物呢?资源呢?尤其是原油产品,战乱中会成为重点打击目标。T国的港口兴许会接纳一些其他国家的货轮,可迫于外交压力,势必不会贸然接收这两个交战国的物资。而我们刚刚租赁的港口,成了唯一安全可靠的储存点。”
“我的天!那就意味着,他们将会将所有的原油都储存在我们的港口?而且,我们拥有主导权,完全可以坐地起价?”
岳寒嫣逐渐理解,眼中露出兴奋之色。周元微微点头,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三十个港口,若每个港口储存十万吨的原油,总计三百万吨。无论是存储费还是停靠费,只要我们适当提高价格,他们也只能接受。”
岳寒嫣听罢,心潮澎湃,经商这么多年,还没有哪次感觉赚钱如此轻松的?再想到百分之一千的利润,激动再难抑制,竟一把将周元抱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正好被隔壁的葛婶看见,她原本拿些骨头是来喂小黄的。
顿时愣住连忙抬手挡在自己眼前,嘴里不住嘟囔:“哎呀呀!这年轻人,就在院子里光天化日,也不晓得关门啊!啧啧……”
岳寒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瞬间绯红一片,迅速松开周元,退后两步,低头不敢直视他。
周元倒是一脸淡然,只是轻轻一笑,抬头望着远方,似乎又回忆起那个女孩第一次和自己做生意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