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鸿元道宗一脉,守正道,执正行,标榜天下,无不敬仰。
还怎么能容得下他?”太皓天策惋惜的道。
周不弃面容微沉,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闪烁。
“元华洞真太朴七绝印”和“寂灵绝虚指”宁争都跟他提起过。
他只以为“寂灵绝虚指”也是道家真法,并未深究。
哪知“寂灵绝虚指”非但吞噬天地木植灵气,甚至还能摄引生人体内灵气。
只此一点,便可坐实邪功无疑,在场鸿元道宗弟子都可以为证。
这也不怪周不弃,就是宁争自己也未料到“寂灵绝虚指”有吞吸天地之势,蛮横霸道。
“以师叔来看,老幺该何去何从?”周不弃目带征询。
“第一,留在鸿元道宗,玄机会把他关进炼魔洞,直到燃尽最后一丝魔气,再赶出宗门。”太皓天策道。
“一入炼魔洞,老幺岂不是废了?他本身只有三寸仙骨,这个绝对不行。”周不弃坚决的道。
“那就只有另一种,离开鸿元道宗。
我这小徒孙,虽然染了些许魔气魔功,但并未有恶迹恶行。
玄机纵然生气,最多也就发出几道周天巡捕令,过几天也就算了,不至于赶尽杀绝。
只是这样一来,他跟我鸿元道宗的缘分,也就断了。
你舍得吗?”太皓天策说完,转过头看向周不弃。
两只浑浊苍老的眼睛,仿佛看透世间一切。
不知经过多久。
宁争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间素雅简朴的陌生房屋,墙壁一侧挂着一个大大的‘道’字,中间放着一座三足两耳的青铜香炉,青烟自炉顶袅袅升起。
打开门。
明媚的阳光,照的宁争眼前模糊,过了好一会儿视野才清晰起来。
空气清新,十几丈大小的院落中,一株绿意盎然的招摇玉树亭亭而立,洒下一片浓密树影。
树下有一张石桌两个石鼓,想来是供主人闲暇休憩之用。
“小徒孙,你醒了。”太皓天策笑着从门口走了进来。
“太皓师叔祖,我怎么在这里?”宁争面带惊讶,刚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
“你不在我这里,能在哪里?”太皓天策笑着坐到石桌旁,向宁争招招手。
“师叔祖,打扰了,我这就回青霞峰。”宁争说完,转身便欲向门外走去。
“你如果不想被关进炼魔洞,最好不要出去。”太皓天策道。
宁争怔了一下,停下脚步,郑重抱拳行礼道:“还请师叔祖解惑。”
“你这小家伙,还是那么迂腐...”太皓天策摇摇头,将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宁争面色数度变化,内心天人交割,良久方道:“师叔祖,我...只能这样了吗?”
“正邪有别,魔道殊途。有一天你坐到高位,或许也会这么做。”太皓天策说着话,枯瘦的手掌一翻,拿出一个白色葫芦型玉坠。
那玉坠约小拇指大小,凸起的葫芦腹上刻着两个古字“沉魔”,葫身遍布道家玄奥铭文,隐隐透着一股清正祥和之气。
“这‘沉魔玉坠’被我用‘五狱诛邪符’在内的九种道家真法祭炼,五年内,都可助你压制体内心魔痕迹。
仙途路远,浩渺无绝。
有朝一日,你洗尽魔形,未必没有重归宗门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