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陆鱼塘一把打开了她的手:“滚一边去!把你的铃木隼赛车借我,钥匙,快点的!”
“……”
天彩印刷制品公司位于河口县的东南郊区。
这本就是个人口不多的县城,所以郊区就更显得冷清。
更何况是晚上。
这家印刷品公司所在的厂房,前身是一所建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汽修职业培训学校,早已荒废,是在零六年左右被人给租了下来,翻新之后开了这家印刷厂。
凌晨12点,这家印刷厂的车间仍旧如同在监控画面中看到的一样,还亮着灯。
其内的数台大型印刷设备虽然没有开动,可车间内的八人却是在各忙各的……
有在调试维护设备的、有在调配油墨的、有在往成堆的假钞上盖防雨布的、还有在跟范玉刚凑在一起,对着一张制钞电板指指点点的讨论着什么。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在车间北墙上的一个高窗外,探出了一颗脑袋;一双闪动着杀意的眸子,正以冰冷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扫动着。
陆鱼塘。
凌晨两点三十分,车间几排吊灯被依次熄灭。
范玉刚一行人边打着哈欠边走进了紧挨着的办公楼里,不多时,只见办公楼三楼的所有窗口,陆续亮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这些窗口的灯光又陆续开始熄灭。
三十分钟后,洗漱完毕的范玉刚上了床,三楼最后一个亮着灯光的窗口,变黑。
四十五分钟后,范玉刚的鼾声响起。
可鼾声刚响起不过数声,他却又突然睁开了眼睛。
因为一只有力的手掌突然摁住了他的嘴,一只膝盖,则压住了他的下腹。
随即只见一道寒光在黑暗中缓缓划过,一丝冰凉,抵在了他的喉间。
“想死么?”黑暗中,传来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声音。
当然是陆鱼塘。
此时的范玉刚是被陆鱼塘的一只手和一只膝盖给压制的浑身动弹不得,只得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使劲的摇头。
“我现在可以松开你,但你如果动了那么一下、或者你的嘴巴发出了那么一丁点声音的话,请你相信,这把刀,会立即刺穿你的颈动脉。OK?”
范玉刚愣了片刻,再次使劲点头。
陆鱼塘轻哼一声,缓缓松开了摁住他嘴巴的左手。
可他右手的匕首,仍旧抵在范玉刚的喉间。
陆鱼塘抬手敲了敲范玉刚的脑门,轻声道:“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只要点头,或是摇头就是了。你最好如实的回答,否则,你会害了其他七个人。听明白了么?”
“……”范玉刚点头。
“我问你,那七个人是属于魏天华集团的么?”
范玉刚摇头。
“他们只是在为你做事,对么?”
范玉刚点头。
“那他们知道你,在为谁做事么?”
范玉刚摇头。
“他们是缅甸华人么?”
摇头。
“是国内的?”
点头。
“他们跟你是什么关系?”
这一回,范玉刚不知道摇头还是点头了。
因为这个问题必须用语言来回答。
“行吧,这个问题你开口说。”
范玉刚低头望了眼匕首,舔了舔嘴唇,细声回道:“他们……是以前我在国内时的……徒弟……”
“收到。”
“咚!”
一声闷响传来。
范玉刚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随即陆鱼塘一把将身形干瘦的范玉刚扛在了肩头,轻轻推开了房门,蹑手蹑脚的走向了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