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他能看出来，小家伙的虚弱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是灵魂上的。
结合目前的情况，他稍微一想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鬼，是顶级血煞，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也会有邪气与阴气自魂体上溢出。
小家伙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年龄还这么小，短时间内可能还不会受到那点阴气与邪气的影响，但时间一长绝对会出问题。
人鬼殊途就是这个道理，人和鬼长时间待在一起是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至于秦雅，她腹中怀着真理，身体经过强化自然没事。
“哥哥，我……我是不是生病了，好没用……”
听着小家伙虚弱的声音，陈曦下意识就想摸摸她的小脸，但手刚抬起来却又忍住了。
他是鬼，他魂体上的阴气与邪气更为浓郁，这会触碰小家伙只会让她更虚弱。
“小楠没有生病，就算生病了也不会没用。”陈曦声音轻柔，继续道：“是哥哥的原因，哥哥是鬼，小楠长时间待在哥哥身边，自然就会……变得很虚弱。”
何止是虚弱，再这样下去，小家伙怕是用不了两三天，就得和她以前所拥有过的那些洋娃娃一样，永远长眠下去一动不动。
“那……那要怎么办？”
陈曦并没有回答她，柔声问道：“小楠乖不乖？”
“乖…”
“那小楠听不听哥哥的话？”
“听…”
“小楠一直待在哥哥身边，身体会越来越不舒服，甚至会睡着后再也醒不过来，再也见不到哥哥，所以小楠能回到姨妈身边生活吗？”
小家伙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哥哥，小楠……小楠是不是很任性，就……就只想待在哥哥身边。”
“不任性，哥哥也想让小楠一直在哥哥身边，可哥哥是鬼，有很多事情哥哥也没有办法，小楠会不会觉得哥哥很没用？”
陈曦的声音很轻，若是条件允许，他又怎么可能忍心将小家伙从自己身边推开？
实在是没有办法，也许让小家伙回到孙佳容身边，才是对她而言最好的结果。
“不……不会。”
小家伙嘴里说着，眼泪终究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身体不舒服，原来是一直待在哥哥身边的缘故……
不可以哭……不可以哭……
她要乖，要懂事，要听哥哥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