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里的，正是秦雅和陈曦的薇信聊天记录。
铁证就摆在眼前，让秦雅一时间有些沉默。
她知道，自己该进入特殊能力状态，该出手了。
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此时若是动手，那她就彻底和以前的生活告别，身份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站在整个国家的对立面。
更为重要的是，面前这四个老道士的实力绝对不弱，外面肯定还有手拿热武器的人员防控，以她自己的实力几乎不可能逃出去。
唯一可以指望的，也就只有腹中的女儿。
陈曦曾说过，女儿的实力很强很强，女儿自己也说过她很厉害。
但小家伙究竟有多厉害，秦雅却是没有概念。
她脑海中在一瞬间，想到了自己动手后的好几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自己和女儿不敌面前这四个老道，直接被斩杀。
第二种可能，自己和女儿配合之下，受了很重的伤逃到外界，但在特勤九处的后续追捕下落网身亡。
第三种可能，女儿的实力很强大，自己只受了轻微的伤就逃到外界，且成功摆脱特勤九处的后续追捕。
毫无疑问，动手后的最好结果，是第三种可能。
可她真的能和女儿，在不受太重伤的情况下突出重围杀出去？
略微纠结了一下，秦雅最终还是决定先忍住不动手，打算继续耗下去看后续会不会有什么转机。
毕竟动手也是需要看时机的，此时显然不是动手的时机。
再者说，她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为什么非要急着动手？
秦雅所认为的“万不得已”，是指她的生命受到威胁，或者是腹中的女儿受到威胁。
“怎么？没话说了？”
昏暗灯光照射的审讯室里，见秦雅看着手机屏幕迟迟不开口，释空散人终于忍不住道。
“为什么非要这样？”秦雅突然道。
“女娃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极其漂亮的女人低着头，嘴里发出呢喃似的声音，“他从不会无缘无故去害人，你们为什么非要抓着他不放？我当初会杀沈婉晴，也是因为那个女人实在不识好歹，竟利用他的善心去设计杀害他。”
听到她这话，释空散人皱眉道：“女娃娃，我看你是被恶鬼迷了心智，你仔细想想吧，人都没有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力，鬼凭什么有？无论如何它害人就是该除！”
“谁说人没有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力，有些人就是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且还不会因此而付出任何代价。”秦雅淡淡道。
“一派胡言！”释空散人道：“少部分人是拥有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力，但这项权力是正义赋予他的！”
“不全是吧？而且正义又是由谁来界定的呢？”
不等释空散人开口，清风道人抢先一步道：“我们不想和你争论这些，人有人道鬼有鬼路，鬼物出现在阳间本就不顺应天理，本就该除！”
“现在，告诉我们你知道的关于恶鬼陈曦的所有信息！”
见秦雅沉默，清风道人又道：“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们的人已经去铲除那恶鬼了，这次它注定魂飞魄散，你要是能说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也许我们还会考虑饶你一命，不然你小命不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