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潇彻底沦为了一头待宰的猪,被扔进了那辆不起眼的马车里。
钟鸿远对着月娘行礼:“付姑娘,叨扰了。”
月娘叫住几人:“钟大哥,等等。”
月娘跑进了屋子里,拿出满满的两个大木礼盒,里面有一些自制的零食。
月娘抱着都有些费力,终于搬到了钟鸿远跟前。
“钟大哥,这是小公爷平日喜欢吃的,还有这盒我自制的香露,小公爷上次说想送给国公夫人做礼物,也烦请钟大哥替他带上。”
说完又朝着马车里侧躺起的姜云潇:“小公爷,一路顺风。”
月娘扬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姜云潇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她。
怎么办,看着月娘笑,他也莫名的舒心。
姜云潇走后,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二九天这日,许久未见的张兰儿又露面了,小腹平坦。
听说生了个男孩,可他进丁府的事情一拖再拖,她把这一切都算在月娘的头上,都是月娘害得丁家内宅不宁。
丁金根那个王八蛋,不停的给她画饼,说节后再接他们母子进府,可迟迟没动静,这几个月还断了她的银钱。
福寿那边也不露面,这次回来便想着回家搬些吃食,好歹挨过年去。
走在路上,与李安撞见了。
她自然也听说李安秋闱中举之事,看着自己曾经瞧不上的李安,还是维持着高傲。
李安径直从她身旁走了过去,全当看不见她。
朝着李安的背影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李安,你没看见我吗?”
李安回头道:“看见了,然后呢?”即便当日她是村花时,李安也从没正眼看过她,更别说现下她已是身材臃肿的妇女。
张兰儿娇哼一声,转身离去。
......
今日也是奇怪了,竟有人上月娘家来寻文纾。
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顾修富。
文纾自然是在月娘这儿,那香露制成了,今日她特意来拿。
顾修富今日照样提着一盒糕点:“文夫子,可否烦请你改了那个话本。”
最近都忙着学堂的事,确实没想着话本。
文纾不以为意道:“什么话本?”
顾修富脸上遮不住的苦涩:“文夫子,就是顾修富是负心汉的那个话本,我这。”
顾修富似乎是做了一番心理斗争,面红耳赤地道:“近日族老正在替我说亲,可那些姑娘在听到我的名字和曾经在丁府当差后,都一个劲的以为我就是那负心汉,都不肯许我,如今夫子你气也消了,能否放我一马?”
说完,顾修富拿出一个小册子:“烦请夫子你看看,这是我改的话本,你若是觉得不行,我可以再改。”
文纾捂着嘴笑了起来,神采奕奕地道:“你这个人真好玩,这个话本不符合,我撤了便是,你怎还改了这么厚一册,这事也怪我,最近忙昏了头,没想到此事,我明日便撤了。”
月娘从文纾手中拿过那个小册子,细细看了起来。
细看之下发现,这个版本细节更贴近真实,对着二人道:“不如我们就把品茗居的话本改成这个吧,我给你一钱银子,买这个话本,你意下如何?”
顾修富自然也是千百个愿意:“多谢付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