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梅笑着笑着就哭了:“你好,付月娘。”
姜云潇看着余鹤梅这举动,有些莫名其妙:“余姨,你怎么哭了?”
余鹤梅擦了擦眼泪:“我只是觉得付姑娘像个故人,抱歉,失态了。”
整理好脸上的泪水后,又握着月娘的手:“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到颜华铺找我。”
月娘自然也热切的回应:“在这里有你真好。”给了余鹤梅一个拥抱。
余鹤梅看了看地上的两人:“这家人利欲熏心,你一定要小心。”
姜云潇看二人一来二去的聊上了,赶紧催促:“余姨,月娘,你们倒是快点啊。”
两人依依不别的放开彼此的手。
余鹤梅领着方才的那些马夫打扮的人,将每辆车的外面都重新罩了一个罩子,正是颜华铺专属的罩子。
余鹤梅先带着一半的马车离开,过了半晌,姜云潇又带着另一半离开。
姜云潇幽怨的看着月娘:“月娘,你一定要记得找我玩哦。”
“好好好,快走吧。”
待马车都走后,月娘又朝言栖几人道:“你们把他们身上的银票掏空,还有我这里的,给。”
玉剑和满月回云州了,言栖几人又隐到暗处。
月娘没忘把自己的衣服弄乱,又躺回了原处,等着付世青两人醒来。
天色已沉,付世川最先醒来,付世青那手刀重,付世川推搡了许久才醒。
付世青看着空空荡荡的林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啊,我的香露。”
月娘也适时醒来,在一旁也开始飙演技:“啊,父亲,这可怎么办啊?”
付世青怒气冲冲:“怎么办?我也想知道怎么办,先去报官再去。”
就这样,三人一路走回了陵州,但城门已关,付世青观察着周遭:“今夜咱们只能在这里将就一下了,明日再进城。”
幸而是夏季,天气不冷,只是蚊虫多。
月娘看着漫天繁星,有一瞬间的陌生感,我是谁,我在哪儿?就一瞬间而已。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付世青灰头土脸的去官府报了案。
付府坐落在月桂巷,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因着没有小厮长随,也无人通报迎接,月娘只默默的跟着付世青。
刚到堂上坐下,田氏就来了:“老爷哟,你怎么才回来啊?昨晚颜华铺就来人问了几趟了。”
田氏发福了不少,脸上满面油光。
付世青一肚子的火:“催催催,催什么催,你也是,不知道派人去城外迎一迎吗?”
田氏有些不懂事,又去问:“货呢?”
“货?人都差点交代了,这也是该背时,都快到陵州地界了,还能撞上强盗。”
田氏这时也明白了,瞟了一眼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月娘,言语中满是酸味:“强盗?这莫不是被什么扫把星缠上了?”
付世青也看了一眼月娘,用不咸不淡的语气道:“好了,你去安排月儿的住处吧,我收拾一下再去趟衙门。”
人还没走出厅堂呢,就被下人迎进来的余鹤梅撞上了。
余鹤梅手里拿着契约:“喂喂喂,付老爷,我的货呢?国公夫人还等着送人呢。”
“额,余老板你来了,你先坐。”
余鹤梅却根本没打算坐:“不坐了,先给我货,我去给国公夫人交差。”
付世青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这,余老板,货出了些问题。”
“什么问题?”余鹤梅盯着付世青。
付世青道:“余老板,这,我们昨日遇到强盗了,这货被劫走了。”
“你莫说笑了,付老爷,这契据上写得明明白白,若是定期交不上货,一赔十哎,这可是整整一万盒。”
付世青哭丧着一张脸:“余老板,我没同你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