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没有外人,月娘便也不称呼她为母亲了。
“田姨娘消息真灵通呀。”
田氏更怒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坐别人家的车回来,免不了被议论,一个不小心就要连累我的沅娘和锦娘,你还是安分些的好。”
月娘揉着太阳穴:“田姨娘,这月桂巷谁人不知道我母亲和曹老将军府的交情?不也是你们传的话吗?那如今我回来了,与姨母见个面,姨母让车夫送我回来,这有什么不安分的地方吗?”
田氏吃了瘪,朝付沅娘的房间去了:“沅娘,你宴席的衣服准备得怎么样了?”
冬竹抬着一盆清水过来:“小姐,洗把脸。”
月娘这下也没有心思出去闲逛了,回房间洗漱睡觉。
天儿渐渐凉了下来,一晃就八月份了。
曹瑾一直念叨着要来付府看月娘,可是一拖再拖,终于在八月初十这日来了。
月娘和冬竹正在月尘院打扫卫生,付沅娘这几日对月娘也开始冷嘲热讽的,说话不留情面。
田氏也一直没派人打扫月尘院,话说的一套一套的,瞧着指望不上,月娘只得自己打扫了。
听到曹瑾来了,月娘随意收拾了一下就去前厅了。
田氏正陪着曹瑾聊天。
只听田氏说:“小公爷可真是气度不凡啊。”
姜云潇一张臭脸给田氏。
曹瑾接过话去:“他就是这张皮人模人样的,若是能有你家月娘侍奉祖母那一半的孝心就好了。”
“国公夫人说的哪里话,男儿志在四方,哪能局在父母身边呢,侍奉这都是女子的活。”
姜云潇不客气道:“听夫人这话,莫不是只有女子才是娘生爹养的?男子都是从外头的风雨狂沙里蹦出来的?”
“小公爷这是哪里话?民妇可没这个意思。”田氏急了。
姜云潇傲娇的别过头,不再理会。
曹瑾打了他一下,对田氏道:“还望田娘子莫介意,小儿平日缺乏管教,骄横了些。”
“没事,如今像小公爷这般心直口快的爽快人,委实不多见,民妇十分喜欢小公爷这脾性呢。”
月娘便移着小碎步到了:“月娘见过母亲,见过国公夫人,见过小公爷。”
曹瑾看到月娘来,心疼的一把拉过来:“瘦了些,可是没好好吃饭?”
姜云潇也附和:“我也瞧着妹妹瘦了许多呢。”
田氏有些坐不住了:“恐怕是水土不服,近来月儿确实吃得少些,已经请郎中开方子在调理了。”
曹瑾面上也没多余的表情,只轻描淡写道:“我府上有个郎中,专治水土不服,不如月儿同我去,让他瞧一瞧。”
说完拉着月娘就往外面走。
田氏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那就劳烦夫人您费心了。”
曹瑾已经拉着月娘往外走了:“不费心,谁让这孩子叫我一声姨母呢,我膝下无女,自然是把月儿当女儿待的,若是她受了委屈,那便是我这个姨母的失职了。”
田氏笑着将几人送到门外。
马车一走,脸上的笑容便松弛了下来。
对着一旁的喜儿道:“她如今倒是找着人撑腰了,罢了,先由着她去吧,等三王爷的事情敲定,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好了,你去清点一下国公府送来的东西吧。”
喜儿意会,便是好的留下,坏的送到库房去重新登记造册,这事儿她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