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世青还是没有追上曹瑾几人,月娘跪祠堂的缘由也被冬竹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付世青匆匆赶到祠堂时,曹瑾黑着脸:“这就是付老爷所说的病了?”
付世青低下头:“夫人,我教训自己的女儿,这于情于理,您都不该干涉啊。”
“对,付老爷所言极是,不过今日,我和余老板是来找月娘谈生意的,算不得干涉您家事。”
付世青和田氏都震惊了,当场石化。
石化过后,付世青面上装作和蔼:“月儿,爹爹罚你都是为你好,晚些我就让你母亲将你院中的冬衣送过去,前些日子也是忙于家事,都忘了给你院中添些人手。”
月娘皮笑肉不笑回道:“月儿明白父亲苦心的。”
付世青一个眼神,田氏亲自将月娘扶起:“快些起来吧,你明白就好。”
这时付世青忙领着一行人出去:“余老板,国公夫人,议事咱们去前厅吧。”
余鹤梅拒绝道:“不必了麻烦了,付老板,我已命人在颜华铺布了酒席,接到月娘便过去了。”
就这样,在付世青愤恨的眼光中,月娘和余鹤梅两人出了门。
到了马车上,月娘一把抱住两人:“姨母,你和余姨来得太及时了。”
马车徐徐前行。
曹瑾有些不悦的看着月娘:“你怎不着人去叫我?偏要受这罪。”
月娘嘟着嘴,表情煞是可爱:“姨母,正如付世青所说,我是他女儿,你管的次数太多太过就是干涉家事了,你是世家大族的夫人,没必要淌这趟浑水,况且这也不算受罪。”
余鹤梅见月娘这般状态,也说了生意的事:“月儿,你那香露早就销售一空的,这次我来找你,便是想同你商量商量,再订批货。”
月娘也恢复了正经的模样:“原来是这笔生意啊!”
又谨慎的拉开帘子瞧了瞧:“上次让付世青制作,我其实藏拙了的,也幸好你没在付家说,不然他那脾性,肯定又要亲力亲为,反而误事。”
余鹤梅笑道:“就你最机灵。”
月娘冷静道:“如今付世青盯青石镇那几处产业正紧,我便大费周章的做这笔生意,好逼他早些出手,然后让我有谈条件的资格。”
余鹤梅有些不解:“这产业向来都是父死子继,你那几处产业都是你祖母的名头,为何付世青拿你没法子呢?”
一丝忧伤笼罩在月娘的眉头:“唉,祖母在世时,写了一封书信,信中言明她名下的产业都是我的嫁妆,早就过了堂,付世青才没有法子,如今我只想快些撇清同付家的关系,
陵州这些东西我都可以不要,但是云州的是我一点一点累积的,我不可能给他。”
马车其实没去颜华铺,径直去了姜国公府。
今日腊月二十四,是小年夜,曹瑾拉着月娘的手:“今日便安心住下,我们一家人吃顿团圆饭,我差人去告诉付家一趟。”
月娘大受感动,自然也知道,付家这顿饭,自己不在他们吃得才自在。
待婢子们布完菜,曹瑾看着月娘身后的冬竹道:“别拘束,你同骊珠她们几个一道去吧。”
姜云潇今日心事重重,面对一桌子的佳肴也没能打起精神。
月娘问曹瑾:“云潇哥哥今日怎么了?这般心事重重。”
曹瑾打了姜云潇的肩一下:“这几日他总是这样,别理他,你快些尝尝这道鱼。”
余鹤梅捂着嘴轻笑:“我瞧小公爷这样子,倒是像思念哪家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