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赶着马车的赵小明以及坐在他身旁的若烟,那柔情蜜意的二人,月娘看得不自觉的姨母笑。
南山村焕然一新,月娘几乎已经是倾尽家产了,手上的银钱不多了,本就没有建自家的那栋房屋。
南山村灾难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抹去,草木几乎没有,随便房屋已与之前无异。
到了村里,赵小明引着众人朝月娘那个屋基去,远远便瞧着了那处房屋上付宅的牌匾。
月娘甚是疑惑:“小明哥?那是?”
赵小明满脸憨笑:“这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你进去就知道了。”
进了院子,房屋的布局屋子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原先破破烂烂修修补补的样子已经焕然一新了。
村长最先迎了过来:“月娘,你为南山村做的一切我们都很感激,这个院子是我们一起搭建的,挨家挨户都出力了。”
月娘隐隐觉得哪里不对,颇有一种将你的骨头熬你的油的感觉。
月娘问道:“那些材料本就只够你们重建房屋,又将这栋重建了,那你们的房屋稳固吗?”
村长和蔼可亲解释道:“够的够的,房屋也稳固的,快些落座吧。”
看着大家脸上久违的笑容,月娘心底的柔软也被触动了。
前世在孤儿院时,大家也是齐心协力的搭建布置,虽然不是家人,可是心被凝聚成了家人,南山村此次灾难,便也诠释了这个道理。
今日月娘喝了点酒,辣乎乎的感觉从胃里灼烧到了脑袋。
再获清明时,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院中的狼藉已除,冬竹正在院子里给花花草草浇水。
已是端午,日头毒辣得很。
月娘头闷闷呼呼的,也还是强撑着去了风满轩。
一头扎进这事务里,日子乱糟糟的,理不出半分头绪。
在忙忙碌碌半月后,风满轩终于能再次迎客了。
猎奇心理加上价格便宜,吸引了不少顾客。
开业第一日,兰心丈夫和婆婆还是来闹事了。
“兰心,你给老子滚出来,开了这么大的酒楼,儿子都不养了,这是什么道理?”那个男的满脸通红,走路歪三倒四,一说话就一股令人作呕的酒味。
他身后跟着一个贼眉鼠眼的婆子,想来就是兰心的婆婆,也跟着儿子附和:“就是,你偷盗家里的钱财,有了这个酒楼,却又抛夫弃子,今日就和我们上公堂去说道说道。”
兰心正在二楼雅间招呼客人,听到动静马上跑了出来:“大牛,婆母,我们上去说。”
两人却不依不挠:“凭什么上去说,你也怕丢脸是吗?就在这里说。”
如今付家的人虎视眈眈,月娘不方便出面,于是朝一旁的文纾耳语了几句。
文纾立马下楼去:“两位是闹什么?怎地我招收的一个杂役变成了老板呢?而且还有偷盗之事,那这万万是要不得了,只得辞退了。”
大牛母子二人本就是想借机再问文心要笔钱,如今听说这酒楼文心也不是管事的,赶忙收敛了气焰。
大牛瞅着兰心:“你只是一个杂役?那你还同我说你如今也是酒楼管事的了,叫我把小虎给你养,你个贱人。”
兰心心虚的望着楼上,月娘早就嘱咐过她不要轻举妄动,可是她实在是太思念虎子了。
月娘轻轻摇了摇头。
文纾也明白了其中原因,从腰间掏出了一锭银子:“今日我开业,若是你不想闹到官府,治你个喧哗之罪,就赶紧离开吧。”
大牛母子要的本就是银子,也知道文纾是先生,精通律法,只恶狠狠瞪了兰心一眼,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