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烂摊子嘛,把自己欠的和别人欠的整理清楚即可。
账本细微之处都整理得极好,那个掌柜的是有能力之人,但也是胆小之辈,如今能去陵州,也算是付世青的助力。
一夜过后,姜家军也顺利在城外扎了营,但是奇怪的是进城来安抚百姓的人中并没有姜松瑞。
一股不好的预感爬上了月娘的心头。
趁着别的将领都在忙的时候,月娘逮着了一同前来慰问百姓的江护。
江护看到月娘当然也是吃惊的:“付小姐,你怎地在此处?此处很是危险啊。”
“你先别管我,说,国公爷怎么没来?”
江护眼神飘忽,手脚不自然:“这,啊,将军自然是忙着营里的事了,这种小事我们来做就行了。”
月娘怎么会信他的话:“是吗?将军来慰问城中百姓,这是安抚人心,稳定军心的做法,可是一连两天了,将军都没有露面,到底怎么了?你快说。”
可是江护也是个轴的,还是没有告诉月娘。
而月娘心中的不安感更加浓烈了。
江护这里没有办法,月娘只能自己去探望了。
带着自己做的羹汤,月娘就去了营里,但是在大门外没进去,倒是遇到了已经是一个小队领导的姜云潇。
“月儿,你怎么在这里?”
“云潇哥哥。”
姜云潇将月娘拉到没有人的地方:“月娘,这里如此危险,大战一触即发,你怎么来了?”
月娘红着脸:“我是跟着你来的。”
然后将事情都解释了一遍。
姜云潇动容的抱住了月娘:“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
那股劲勒得月娘咳嗽了几声,使劲拍打着姜云潇的胳膊:“我喘不上来气了,姜云潇,你放开我。”
姜云潇这才放手。
月娘也说回了正事:“我们的事等你凯旋再说也一样的,如今最紧要的是姨父怎么了?”
姜云潇也垮着脸:“我今日也是为这个事来的,这两日军中有人动摇军心,说我父亲中毒了,我不信是空穴来风,就想着来看看。”
月娘也点点头:“那想来就是真的了,我问江护那头倔牛,就是问不出来,问不出来也好,你去问问他,他定然知道。”
“好,那你先回城中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月娘把羹汤递给姜云潇:“给你,带都带来了,我先走啦。”
这个浅尝辄止的拥抱,姜云潇回味无穷,也朝着军营扎寨的地方走去。
姜云潇的办事效率很高,不过是到了夜里,就派了江护来回话。
“我家小公爷让付姑娘你有事问我。”江护一副委屈的模样,应该是被姜云潇用棍棒教育了一番。
月娘紧蹙眉头:“姨父可是真的中毒了?”
江护点头:“是,将军从陵州出发没多久就有了嗜睡的症状,前几日更严重,每日清醒的时间不足一个时辰,昨儿夜里还吐了血。”
“身旁的人盘查过没有?”
江护又点头:“已经一一盘查了,可是并没有什么结果。”
“把你身上的铠甲脱了给我。”
江护捂着衣服:“你想干什么?”
“入营。”
月娘穿上江护的衣服,顺利混入了营帐,姜云潇正在姜松瑞的床前守着。
听见脚步声,姜云潇警觉的回头。
看见是月娘,他的眼眶一下就红了,但是倔强的没有一滴眼泪:“月儿。”
月娘上前查看,边看边翻着付世川给的医书。姜云潇默契的没打扰。
点灯拔蜡到了后半夜,终于找到了一个相似的症状,月娘拿给姜云潇看。
“云潇哥哥,你看,这个症状和姨父的症状一模一样。”
姜云潇也拿过医书去研究:“这本书是三叔给的吗?”
月娘点头:“是,我觉得我们可以求助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