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等待后,大师睁开双眼,站了起来:“施主,这个方向是何人居住啊?”
那个方向是范志功的院子,范屈德照实说了。
大师道:“府中的财气运势都汇集在这个方向了,是大吉之位置,适宜家主和继承人居住。”
大师转了一圈,撇了撇嘴,又指着另一个方向:“这个方向有个满是杂草的院子,里面的缠绵病榻之人,府中最近的财气都从这个方向泄露出去了。”
范屈德深信不疑,看向了关姨娘,又看向大师:“大师,那这怎么破解啊?多少银两我都出。”
大师摇摇头:“施主,你是我的有缘之人,我并非是为了俗物才来这里的,而是因着一个缘字,因此银钱我是不会要的。”
这样的姿态,更加深了范屈德对他的信任程度。
只见那个大师嘴里振振有词:“这个方向的主人也是范家的人,那这身病气只会让范家的情况越发严重,她还带着一个天煞霉运之子。”
关姨娘平日柔柔弱弱的,可听见这大师说自家儿子,也是急了:“你个江湖骗子,老爷,他胡说。”
范屈德甩了关姨娘一巴掌:“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范屈德打完关姨娘,又谄媚的凑到大师跟前:“大师,可以破解吗?”
大师点点头:“可以是可以,就要看施主你是否舍得下了。”
范屈德会错意:“舍得下舍得下,多少银两都没问题。”
大师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非也非也,我并非说银钱,而是血脉至亲。”
范屈德面露凶光,看向关姨娘和范志诚:“是要打死他俩吗?”
大师忙阻止:“阿弥陀佛,施主戾气太重,我的化解之法是让你舍弃这个方向的主人,若是妻则休书一封,若是子女便从家谱除名,若是喊打喊杀,戾气过重,这个缺口是永远补不上的。”
这样一说果然有用:“就按大师所说的办,我这就去写休书,再召集族老除名。”
全城没有给关姨娘和范志诚说话的机会。
那个大师说完居然一个翻身上了屋顶,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这一幕看呆了范家人,同时也让范屈德更相信大师的话。
月娘听着连星来报,只是更卖力的抄写着经书,虽然做这种事之前已经去寺中掷过圣杯,可还是觉得难受,只得更虔诚的抄写。
安顿好范志诚母子后,月娘便将证据交给了李安,由李安替自己递上去,如今只需要耐心的等消息就可以了。
这日,阳光明媚,付世青又将一家人聚集在一起,说是要事要说。
等到了席上,付世青环顾四周,说:“人都到齐了,那我便说了,沅娘和三王爷婚事在即,从明日便要开始着手准备了,尤其是付月娘,你安生一些,等沅娘婚事一过,你我的赌注便也到期了,届时你自己看着办。”
付世青看着月娘,眼神中添了一层冰冷。
本想靠着那些花边事,让月娘自己服软,可是这丫头并未服输,戴着帷帽也每日出行,自己窝了一肚子的火。
月娘并未抬头看他,这样的父亲根本不配她的礼貌,回应说:“我知道了。”
付世青也没在这件事上多停留,毕竟付沅娘的婚事才是现在一家人的重中之重。
姜云潇的伤势在一天天的好起来,月娘去国公府便也没有那么勤快了。
付世青去滁州采购一批婚庆用品,又给了田氏偷欢的机会。
她如鱼得水般,每日和那个戏子“切磋”戏曲,现在已经大胆到在牡丹居了,月娘手下的暗卫来告诉月娘时,月娘嘴角笑意加深。
说:“付世青曾在南山村被蛇虫吓到过,每日入睡前都要检查一下屋子。”
暗卫说:“主人的意思是?”
“他们男欢女爱的物品,随意扔一些到付世青的紫东阁去。”
暗卫茅塞顿开,说:“是,主人。”
田氏的性子便是如此急躁,没有远见,什么事情都是当下爽到再说,付世青也不理会后宅的事,自从列位四大富户之后,他的生意版图越发大了。
他俩确实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