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财气外露的样子,引的一群人跟着观望,月娘亦带着帷帽跟在其中。
余鹤梅和范屈德在里屋。
余鹤梅先开口:“范老板,我近日库房有别用,装不下这些个东西,便想寄存在你这里,事成后给你五千金做酬劳。”
范屈德笑得合不拢嘴:“余老板客气了,我们开门做生意的,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只是这五千金,咦。”
范屈德是嫌少。
余鹤梅又怎会不知,故作为难的说:“那这样,我这里一共是十万金,你可以点点数,我用一万金给你如何?”
范屈德笑意更深:“好,余老板,那就这么说定了,让你的人把东西都搬进来吧。”
随后范屈德又想起了什么:“余老板,那这你何时来取啊?”
余鹤梅思考了一下:“这我也没办法给你准确的答复,不过我会提前几天让人通知你,这样你也好提前搬出来,你觉得如何?”
“好,余老板,存在我这里,你就放一百个心,绝对丢不了。”
这事后的第三日,这笔买卖算是彻底成了,范屈德看着空空的库房仰天长啸。
花丘则是在月娘的院中:“好了,如今那个库房中已经空无一物了,余老板的东西已经放回了她的库房,至于多余的,你说过,那是给我的报酬。”
月娘看着一脸穷酸样的花丘:“怎么?还没周转过来吗?门主。”
花丘摆摆手:“怎么可能,不过有钱我当然要赚呀。”
月娘看着他:“是吗?那要不要考虑还钱给债主啊?”
这时花丘又正经了起来:“这,我可能还要些时日才凑得齐,范屈德那就是个空的库房,能赚的油水可不多。”
余鹤梅在一旁也被逗笑了:“你这个性子倒是直率。”
月娘又凑近余鹤梅:“余姨,你可有清点清点?”
花丘则是一脸大写的冤枉:“我还能贪污了不成?”
月娘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范屈德做什么手脚。”
余鹤梅说:“放心,都清点过了,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单独说。”
花丘识趣的离开了。
“余姨你说。”
余鹤梅看着月娘:“月儿,你现在越发的冷冽了,我怕你之后走弯路。”
月娘知道她也是为自己好,赶紧道:“余姨,不会的,范屈德这件事,我本意是报复,但也不只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他后院的姬妾们和庶子庶女们。”
“月儿,做事还是不要太不择手段了。”余鹤梅又语重心长的劝诫。
月娘点头,说:“放心吧,余姨。”
余鹤梅走后,付世青也从滁州回来了,脸色不太好,踏进家门直直就往月娘的月尘院去了。
田氏也在后头跟着:“老爷,你慢些走,这是怎么了?”
月娘此时正在院中悠哉悠哉的煮着茶。
付世青气呼呼的推开门:“付月娘。”
拿着柿子的冬竹被吓了一跳,正在掀盖子的月娘也被气灼了一下。
月娘看向付世青,语气不耐烦的问:“有何贵干?”
付世青将一张纸扔到月娘面前,说:“你如今能耐了啊,居然敢养暗卫,赶紧把那些家丁婢子交出来。”
月娘捡起地上的纸张,只见上头写着家丁的尸首已找到,出自消失的暗卫组织铁都,一人下落不明。
付世青能查到这里,暗处的连星捏了一把汗,自己处理得不干净,竟然露出了这种马脚。
月娘捏着纸:“付老板,这能证明什么?只能证明有人要杀我,那些家丁都是替我挡伤挡的,你现下应该做的是看看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付世青气得跳脚:“你事到如今居然还说谎。”
月娘脸不红心不跳:“那付老板你呢?那些家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派给我真的是为了保护我吗?还有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呀?这桩桩件件,你可有说过谎?”
付世青怒目圆睁:“果然和你母亲一个样,你便等着吧,等着赌注时限一到,从付家除名,从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知道了。”
月娘的冷漠让付世青害怕,而如今既然已经知道她身边有暗卫,那便不能贸然出手了,把柄只会越堆越多。
回去的路上,田氏跟在付世青身后,心不在焉的,付世青也发现了,问她:“你怎么了?今日话这么少。”
田氏结结巴巴的:“没没没有啊。”
而月尘院中的月娘倒是知道怎么回事,田氏有喜了,可是付世青已多年没与她同房,这也是付家上下都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