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瑾接过茶抿了一口,递给月娘一只碧玉镯子:“乖,这只镯子我寻摸了好久,很衬你。”
月娘又乖巧的接过,这样一家四口才开始吃饭。
月娘的碗被堆成了小山:“够了,母亲,真的不必再夹了,夫君,够了。”
可是他们还是觉得给月娘的不够多。
吃过饭,曹瑾挽着月娘的手:“月儿,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府上也没有那么多糟心事,你可以自在些。”
这时姜松瑞插话:“你莫听你母亲的话,还是要小心些二房那些人。”
月娘点点头:“儿媳都记下了。”
陪着曹瑾逛了会儿院子,月娘腿间的不适感更甚,姜云潇赶紧解围:“母亲,我有件事要问问月儿,你们改日再聊。”
曹瑾看向姜云潇,又看了看月娘:“好,那先去吧。”
国公府如今表面上的平静,反而是最不平静之处,姜松瑞兵权上交,只有个爵位,而二房的长子姜云盛如今又在朝堂上做官,对这个爵位也是虎视眈眈。
姜云潇听着月娘说这些,舒展的眉头拧到一起:“我又怎会不知,父亲此番中毒之事和二房也脱不了干系,但是夫人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们的。”
两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姜云潇就拉着月娘往房中去:“冬竹,打盆水来。”
冬竹打来后,不知道姜云潇从那里拿出来一瓶药:“夫人辛苦了。”
月娘羞红了脸:“这药不会是涂抹那里的吧?”
姜云潇一本正经的点头:“自然,我也从未做过这种事,不知道女子这般脆弱,都怪我。”语气中满是对自己的恼怒。
月娘不解了:“你从未做过?”姜云潇花名在外,这时整个陵州都津津乐道的事,可是他竟从未做过,月娘感到难以置信。
只见姜云潇点头:“我一直觉得这样不太好,与何敬棋他们去玩也只是喝酒听曲。”
“没想到我夫君竟也是个正人君子呀。”月娘是戏谑姜云潇,可是自己的脸倒是红了。
姜云潇仔细的替月娘上着药,气氛逐渐暧昧,可是看着月娘紧蹙的眉头,姜云潇还是没有对月娘下手。
上完药后,月娘才想起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干。
对着姜云潇坦言道:“夫君,我今日还有一件事要做。”
姜云潇问:“何事?”
月娘道:“我祖母和母亲的去世都与田氏有关,我已收集到了证据。”
姜云潇道:“我陪你一起上公堂。”
月娘还是有些纠结:“可你我新婚,这般上公堂,父亲母亲会不会不高兴?”
姜云潇憨笑着:“怎么会?许姨母本就与母亲情同姐妹,如今这样的事,母亲只会支持我们。”
“还是去问问吧。”
姜云潇也跟着月娘去了曹瑾的院子。
“母亲。”
对于夫妇两人的去而复返,曹瑾也有些错愕。
“怎么回来了?”
姜云潇道了原委,曹瑾也欣然答应:“这是好事,只是这一路上很辛苦吧?”
曹瑾眼中的怜惜更甚,月娘心头一暖:“母亲,不辛苦。”
曹瑾拉过月娘的手:“虽然如今的国公府不比从前,但只要我们一家人心在一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月娘也回拉着月娘:“嗯,母亲,月儿记下了。”
田氏被拖上公堂时,这陵州的知州已经变成了李安。
月娘一纸讼书,看着证人证物一样一样的摆在明面上,田氏终于没有再辩驳的机会。
终于是在公堂上大放厥词:“我凭什么只能做妾?纵然她许淑慎是什么天骄贵女,最后不也被我玩得团团转吗?”
月娘青筋暴起:“那祖母呢?祖母一向与人为善,又如何惹到你了?你要痛下杀手?”
田氏面目狰狞:“那个老太婆,居然和快病死的许淑慎联手,竟然给夫君挑选继室了,我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
随着惊堂木一拍,田氏所犯死刑,被判处明年秋后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