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源江沿岸百姓遭天灾之困,朕心忧之。故,免其赋税,然,百姓仍处饥寒之中,朕闻此,心甚难安。为解百姓之困,特设皇商之职,居九品,归朝廷直接管辖。皇商受朕特许,若无触犯律法之事,各职官员不得随意刁难。若有违法之举,由户部、吏部及所在地方知州三方联审、联判,审查结果由朕亲自批阅。朝廷采买物资,当优择皇商贩售之物。此官职向所有人开放竞争,参与者需向地方官府缴纳一千两参选费。于天德四年三月八日,在帝都皇城正明殿进行选拔。选拔细则可询问地方官员。
钦此。
百姓梦也从识字的人口中知道了圣旨的内容,心里都觉得女帝是祸乱朝纲,竟然公然带头捐官,毕竟,多一个官就意味着多一个人要吃朝廷的俸禄,只是大家都不公然议论,生怕被一旁的将士听到,把自己抓起来。
而府衙的大门也被一个个世家的家主踏破。
随着这道圣旨的下发,也让整个朝廷炸了锅,尤其是跟一些世家有合作的那些官员,一个个都向中书院涌去(中书院是丞相办公的地方),此时,丞相严阵以待,他知道,这道旨意下发以后,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压力。
率先前来的是礼部尚书,名叫郑睿泽,此人虽然年过六十,但面色红润,精气神饱满,双眼透光,浑身透出儒雅的气息。
郑瑞泽进门后,直奔宇文拓而去,开口道:“丞相,你跟下官解释一下,陛下如今为何还不召见众臣?而偏偏让你下如此荒唐的旨意?”
宇文拓面色不改,淡然道:“陛下在静养,这道圣旨也是陛下经过深思才决定要下的,具体原因,你可直接请教陛下。”
“请教陛下?说的容易,我等也能见得到陛下才能请教吧?”
郑瑞泽还未反应,门口又走进一道身影,这是吏部尚书,名叫马逸尘,此人虽和郑瑞泽年龄相仿,但双鬓斑白,国字脸,浓眉大眼,身上透露出一副威严的气息。
丞相面色依旧淡然:“呵呵,这就不是老夫能帮的了。”
郑瑞泽:“丞相大人,莫不是把我们当傻子?我等已有快有两月未面见过陛下了,奏折也都是你代为转奏的,莫不是你有什么不臣之心吧?”
马逸尘也是默不作声地看向宇文拓,他是知道女帝不在朝中,但,这话,肯定不能说,倒要看看这礼部尚书能逼到哪一步。
而宇文拓并未露出紧张的神色,依旧淡淡道:“郑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再怎么着,本官也比你大,你如此诋毁上官,可曾想过后果?你的礼部尚书就是如此维护的礼法?”
郑瑞泽却不吃这一套,冷笑道:“礼法自然要维护,但,我等如今想觐见陛下都被拒之门外,莫不是陛下身体有何重疾,你等想乘此机会把持朝政?”
宇文拓微微一笑道:“郑大人要是如此见解,倒是可以把这话说出去。”
郑瑞泽:“呵呵,丞相大人不必拿此话吓唬我,咱们同朝为官多年,彼此都了解,我只是好奇罢了,这话若是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马逸尘也对宇文拓道:“是啊丞相,我等只是好奇,这道旨意何意?”
宇文拓:“还是那句话,我只知道奉旨办事,其他事,不知道。”
郑瑞泽和马逸尘都被这话气的咬牙切齿,但看他这态度,摆明不想说。
“好一个奉旨办事,那我倒是要问问丞相,这是否在掘我青羽的根?”
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是工部尚书罗宇翰大步走来。
“罗大人此话何意?”
宇文拓问道。
“何意?那我倒要请教丞相大人,我工部以后若需要石料木材等物资,是以什么价格,什么方式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