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夫君今个倒是改了口,从各种飘忽不定的称呼里改叫我夫人了。”
镜流窝在渊明怀里,轻声呢喃着。
“嗯,我觉得都很好听。”
渊明亲了亲她的头发:“夫人觉得,我以前和他们相处的生疏?”
“谁?白珩他们吗?”
“嗯。”
“确实有点。”
镜流点了点头,觉得有些热,踢掉了身上的被子:“就是……莫名其妙的有些距离感,但是你和丹叶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有这种距离感……可能因为你们早就认识,而且同样作为星神的原因。”
渊明想了想。
自己和丹叶待在一起的时候确实轻快的多。
丹叶的性格使然。
欢愉星神本就不在乎那么多。
最主要的是,他们两个就算生气了也能打一架。
“那为夫要好好思考一下了。”
“倒也不用硬去改变什么。”
镜流的手在他的腹肌上徘徊:“只要是真实的你就好了。”
只要是真实的渊明,不管什么样子她都喜欢。
“嗯……怎么说呢,温柔的夫君很不错,但是锋芒毕露的夫君也很好,我都喜欢。”
女孩在怀里扭了扭。
渊明忍不住将她圈在怀里用力的亲了几口:“该起床了阿流,咱们两个一直赖在床上。”
“啊!好像是啊!”
镜流从床上爬起,只觉得浑身一阵酸软。
没问题。
她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这样的感觉了。
翻身像个仓鼠球一样滚到床边,镜流开始整理衣物。
“阿流。”
渊明凑了过来:“为夫来为你更衣……”
“不……不用了……渊明!别往下摸了!”
……
“今天的餐桌甚是沉默啊。”
渊明的手指头轻轻敲了敲桌子:“我知道你们什么都看到了,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问,我现在想抨击你。”
白珩摇了摇头,耳朵也跟着甩了甩。
“啊?”
渊明有些茫然的眨眨眼:“抨击我干什么?”
“抨击你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完全把我们当朋友。”
白珩幽幽的看向他:“也抨击我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也不能那么说……也就是,多少会有那么一点点边界感。”
渊明轻咳两声:“我觉得,正常的人际交往中,保持边界感很让人舒服。”
“那你就惨啦混沌星神。”
应星嗤笑一声:“云上五骁全是怪胎,五个怪胎凑在一起,没有正常人……所以呢,你想要的边界感没有咯。”
“……我坦然接受咯。”
渊明轻笑。
“说起来,我听说小三月已经和彦卿练习上了?”
白珩看向景元。
“还没呢。”
景元摇了摇头:“现在他们应该还在玩,你也知道星穹列车那两个小丫头,玩心比什么都大。”
学剑不过是图个新鲜,好好的玩一玩才是三月七的目标。
“不过嘛,彦卿多少在教学习惯上也和我还有师父比较相像。”
景元摩挲着杯子:“三月想要的轻松愉快的氛围……估计在彦卿那是找不到了。”
平常怎么玩闹是平常。
但是练剑的时候就要拿出应有的态度来。
一脉相承的,从镜流开始就是这样,景元和彦卿训练的时候也是这样。
训练就是训练,没有所谓的情谊。
这个时候用镜流的一句话就是——为了不让你倒在战场上,我会让你倒在训练场上。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
不过,想来彦卿也能意识到三月七并不是为了上战场,只是单纯的对剑术好奇罢了,估计彦卿在力度上会稍微的放松一些。
景元这就想错了。
他没见过彦卿当老师的样子。
彦卿也没当过老师,到现在为止,他最多最多也就是教过应霜台两招,但是应霜台和别人又不一样,彦卿很清楚剑术并不是应霜台的全部,他只是想学着玩玩,加上应霜台领悟剑术的天赋实在恐怖,彦卿从来没摆出过师父的架子来。
但是三月七就不一样了。
未来的日子三月七不会好过的——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至于现在……彦卿还陪着应霜台满罗浮跑呢。
之前禁火节,景元也给彦卿小小的放了个假。
虽然是剑首,但是彦卿到底也还是个孩子,没有完全成熟起来,景元也不打算给他太大的压力。
该玩的时候就玩,该训练的时候就训练,这就是他应该做的。
“我们来啦!”
正聊着天,丹叶拽着丹枫推门而入。
丹枫的脸颊还带着诡异的红晕。
渊明:……
说实话,每次看到这对组合的时候都觉得这两个人的性别似乎是反过来了。
说到底为啥每次脸红的都是丹枫啊?
……也是,想让丹叶脸红可能有点困难——甚至不是有点,而是基本上做不到。
“我感觉我现在已经开始习惯看到丹枫脸色通红的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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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轻笑一声,声音带着些调侃的意味:“以前年八辈见不到丹枫脸红一次,现在可是天天都能见到。”
“你就笑话我吧!”
丹枫恼羞成怒的揉乱景元的头发。
“哎,我今天早上刚刚做的发型。”
景元晃了晃脑袋。
“你做个屁。”
丹枫翻了个白眼。
“别说脏话。”
丹叶推了他一下,将他按到座位上:“我说小景元,你还有心思做发型呢?”
“当然啊。”
“我不信。”
丹叶轻笑一声:“你肯定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又睡乱了,早上起来又没收拾紧忙着绑上的。”
“……看破不说破嘛,你看你,干嘛啊。”
景元叹了口气:“你们早上不是都看到了吗?”
“对啊,看到了。”
丹叶撑着脸:“神策大将军早上可是头也没洗,头发也没梳,就直接披头散发的过来了……但是你别说啊,小景元,你披头散发的样子倒是有些别样的味道。”
“长的帅,我就算一点都不打理我的造型,这在别人看来也叫风格。”
景元勾唇:“但是某些长的丑的,你看,就得用发簪咯。”
某些——指在场众人中唯一用发簪的应星。
“景元……”
应星咬牙切齿的:“你是不是欠揍了?”
“嘿呀,谁欠揍谁知道啊。”
景元也笑。
支离剑就这么闪着猩红的光出现在应星手中。
石火梦身立在景元身边。
支离剑若是有剑灵估计会惊讶。
嘿呀。
今天自家主人终于算是换了个对手。
“用我送你的阵刀来打我,你可真是想得出来。”
“那你看看,我必须做得出来。”
景元勾了勾手:“来战。”
“来!”
两人缠斗在一起。
应星和景元干仗的时候就完全没有任何章法了,两个人打上头了什么招式都出来了。
“我靠应星你男的女的,打架还揪头发!”
“你头发这么长不揪你的揪谁的?看招!”
“我跟你拼了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混蛋!”
再到后面石火梦身和支离剑都被扔到了一边去,两个人揪着头发,拳头乱飞。
然后在地上成了地毯。
“嘿呀,我说实话,看着他们打起来可比看着应星和镜流打爽快多了。”
丹叶轻笑一声:“这个能看清。”
应星和镜流起码没有揪头发的步骤。
眼见着场面陷入胶着。
应星和景元的腿卡在一起,拽着对方的头发,另一手和对方死死的捏在一起。
景元挣扎着扭过头:“师父!”
师父?
渊明转头瞥了一眼景元的师父。
镜流还在啃酱牛肉呢,听到有人叫她,她茫然的抬起头,嘴角还沾着牛肉渣:“啊?”
早上那块酱牛肉渊明没全切,剩下一块给镜流抱着啃。
镜流似乎挺喜欢这样吃牛肉。
“谁叫我了?”
镜流四处张望了一下。
“景元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