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叶将假画和真画都摆好,转头摩挲着下巴,盯着晕过去的桑博。
没错,欢愉不光坑别人,还坑自己人——这都已经是常态了。
丹叶现在脑袋里有三个计划。
1.就把桑博捆起来扔在这,在天亮之前让他强制性醒来,然后开始逃脱大战。
2.将桑博衣服扒光了挂在博物馆大门口,让来来往往的人好好欣赏欣赏这个贝洛伯格大盗。
3.将他带到一个地方,让他自己想办法逃脱,这也算是对他的惩罚。
好歹是做错了事情,肯定要接受一些惩罚,丹叶脑海中没有让桑博正常走出去的选择。
如果真是要扒光衣服的话肯定是要让她的两个小助手来的,丹枫现在连脱别人衣服的经验都没有,估计还是得景元来。
毕竟景元和符玄都在一起那么久了,该做过的肯定都做过了,说不定都已经像渊明和应星那样熟练了。
丹叶想破脑袋估计都想不到景元和符玄第一次亲小嘴还是在不久之前。
丹叶想了半天,转头看向自己的两个小助手:“我给你们两个三个建议,你们两个替我……不是,替桑博决定一下他的归属吧。”
景元和丹枫对视了一眼。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对于丹叶的恶趣味也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这个星神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主意,哪怕对面是她的信徒。
景元试探性的看向丹叶:“你的建议应该不包括把他衣服脱干净了挂在博物馆门口吧?”
“嘿!你小子真聪明!”丹叶惊奇的看着他,“不过这只是其中之一,我当然不会那么绝,我选择了三条路给他。”
丹叶将自己的三个建议给自己的两位小助手细细的讲了讲。
“不愧是你。”景元再次竖起大拇指。
这已经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这样说了。
……
正常来讲,仙舟联盟的众人不会在这里久留,毕竟将军和驭空都到这边来了。
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讲,这两位星神还在盯着罗浮的方向,而且停云也能主持天舶司大局,剩下的也就是太卜司了——符玄可乐呵了。
她可终于找到机会给青雀加个担子了。
让那个摸鱼怪一天从早到晚想着摸鱼逃跑,这一下直接再次将青雀拽到代理太卜的位置上——有了上一次的经历,现在符玄也不担心太卜司里面有人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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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就让青雀也好好体验一下上班人的正常生活吧——至少代理太卜肯定是没有时间玩帝垣琼玉的。
大家兴致又高,罗浮那边又没什么问题,加上白珩和镜流参加完大胃王比赛之后确实不太适合坐星舰,于是一致决定就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等到明天早上再走。
布洛妮娅于是又给众人安排了在贝洛伯格最中心的大酒店的贵宾套房入住。
景元一边想着明天早上到底该选择什么时候回去,一边推开门走进去。
符玄正翘着两只脚趴在床上看书,听到门外传来声音,她头也不回的问道:“回来了?”
景元出去的消息早就向符玄请示过了,一开始她也跟着驭空和布洛妮娅聊天,后面就和驭空一起去找镜流和白珩聊天。
换言之,符玄也是刚进屋。
“等很久了?”景元笑呵呵的凑近了些。
“没有,正好找到了合适的书。”符玄笑笑,“和丹叶忙什么去了?”
“抓贼。”景元叹了口气。
“抓贼?”符玄挑眉,“星神还用亲自出动抓贼么?”
“你可以理解为,欢愉星神和她手下信徒的斗智斗勇。”景元有些无奈的翻身上床,腿一蹬就将靴子踢了下去,翻身将符玄抱在怀里,“符卿,大半天没见,可想我了?”
“想了。”符玄将书随手放在一边。
景元挑眉:“这书不好看?”
一般符玄看书如果没看完,都会用自己随身携带的书签夹起来,她这样随手放在一边就代表着不想再看了。
“没什么意思,基本都是贝洛伯格的编年史或者一些没什么营养的小说。”符玄摇了摇头。
“那怎么不去隔壁找我师父他们聊天?”景元问道。
“那还能老是缠着人家啊?”符玄有些无奈的捏捏他的下巴,“霜台困了,白珩和应星就陪着他去睡觉了,镜流说再聊会天,但是渊明说让她该休息了,驭空早就回去整理今天的事项了,明天早上还会有个发言会,然后就该回罗浮了。”
哦,原来一个被孩子压制,一个被夫君压制了。
景元乐了,搂紧了她,将大脑袋埋在她颈间嗅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符玄的脚踩在他膝盖上,搂住他的脖子:“干嘛?”
“想你了。”景元笑笑,“你都不知道丹叶和丹枫有多无聊,就一幅画,这两个人简直是没事情可做了。”
“他们两个在罗浮本身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嘛。”符玄笑。
贝洛伯格对于丹叶来讲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毕竟很多人她都见过,而且可能是因为寒潮的原因,贝洛伯格的不少人对于生活都格外的严肃,实在不像仙舟长生种那样活的久了,偶尔能搞出点抽象操作来让丹叶看个乐子。
“你知道,她和自己的信徒斗智斗勇,去猜测人家的想法,最后把人家当场抓包了。”景元无奈道,“你知道那个假面愚者现在在哪吗?”
“在哪?”符玄挑眉。
“造物引擎最上面。”景元说道,“绑着呢,什么时候下来就要看他自己了。”
符玄咧咧嘴:“真狠。”
“是啊。”景元闭上眼睛,“不愧是欢愉星神啊。”
符玄亲了亲他的脖子。
“先别亲。”景元向后躲了躲,“我先去洗个澡。”
“令使又不会有味道。”
“那你干嘛天天洗?”景元翻身下了床,头也不回的问道。
“我爱干净。”
“小丫头,我不爱干净?”景元一巴掌拍在符玄小屁股上。
“哎呦!”符玄捂住屁股,脸蛋通红着怒吼一声,“景元!”
景元留下一串如同猴子的笑声,便跑进了浴室。
半晌,这货还伸出一条胳膊,对着符玄竖起大拇指:“实乃上乘!”
符玄气的直用鼻孔出气。
流氓!登徒子!
竟然敢拍她屁股!
拍完还敢评价!
符玄又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还挺有弹性……”她嘟囔道。
景元洗澡的速度和她不在一个级别。
符玄洗澡要泡,基本上是半个小时起步。
景元同志就不一样了,符玄感觉自己就在床上刚翻了个面,他就从浴室里走出来了。
“呼——清爽。”景元摇晃着脑袋。
贝洛伯格外面很冷,尽管放着加热器,但是依旧会有冷意,所以贝洛伯格的大部分人出门都要穿着比较厚重的衣服。
而这个酒店十分暖和,尤其是洗完澡出来之后,浑身清爽。
“你怎么这么快?!”符玄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符卿。”景元脸黑了,“不能说男人快,尤其不能说自家男人快。”
符玄脸蛋一红,轻咳两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洗澡怎么洗的那么快?”
“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多讲究。”景元甩了甩脑袋,厚重的头发飞舞着甩出水珠,如同甩动着鬃毛的雄狮。
他坐在床边。
“我来,我给你吹头发。”符玄自告奋勇的举起吹风机凑上去,将手覆盖在他厚实的头发里面,微微撇嘴,“你不行就去剪个头吧,你这头发也太厚了。”
“厚吗?我觉得还好啊。”景元歪头。
“不好,剪秃头,要不然你就把头发都束起来,干嘛非要留下一些挡住眼睛?”
“方便打瞌睡啊,要不然青镞总是在一边叫我起床。”景元理所当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