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尚崇印为了养走地鸡,特地承包了方圆十里内最大的一片山头,加上他养的鸡多,以至于季音音一行人和几百名警察在山上搜寻了三个小时都没有找到钥匙。
但,从季音音和尚冶发现的这个制药厂的规模,想来定是能拽出一条能危害华国安危的毒虫。
花宵武不想放弃这么一个明晃晃的线索,便想和尚崇印要来这片山头的使用权,以便继续查案。
奈何尚崇印拽着花宵武的手死活不肯,于是,花宵武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尚家地位最高的人,尚冶的妈——陈锦秋。
到底尚家还是有正常人的,陈锦秋在知道事情前因后果后,立刻就训了这缺根筋的父子俩一顿后,更是直接将鳌山的进出权交给花宵武来处置,也包括这一山的鸡。
一想到自己为老婆辛辛苦苦养了十来年的鸡,可能再也吃不上了,尚崇印,这个四五十的中年男人委屈地红了眼。
“妈,这一山的鸡都上交吗?你是没看到,我爸人都快哭了!妈祖来也哄不住的!”尚冶有些心疼地看着那些靓鸡……不是,是他的爹地。
电话那头,陈锦秋听到自己儿子的抱怨噗嗤一笑。
“傻儿子,你以为就你爸爸会找个山头包养鸡吗?这一山头的鸡没了就没了,妈妈那里还有一山的鸡,想吃的话,妈妈叫王叔给你抓!你阿婆养的走地鸡不比外面的差!”
听到陈锦秋提起王叔,尚冶就想起被抓的王秀花。
他老妈那么精明,应该不会……让王叔变成王秀花2.0吧?
总之,他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尚崇印。
这下尚崇印是一点儿都不心疼,原本抓着花宵武的手撒得老快了,季音音甚至都都看到残影,随后尚崇印就像是倒豆一般和办案刑警说了自家山头的情况。
什么?你说那死了一地的靓鸡?
哦,死就死呗!反正锦秋还有一山头的鸡?谁还惦记养了十来年已经不能下嘴的白月鸡?
躺在地上,已经死了有18小时的十年靓鸡:说好的我是你的白月光鸡!结果你扭头就有了别的鸡!还有没有食客爱了?
总之,大伙儿折腾到太阳落山,这才坐上警车向着市区行驶。
而鳌山也再度恢复了往日的静谧。
忽然,幽暗的深山传来一阵规则地震动声,随后一抹光,漂浮在半空。
仔细一看,是个站在树后,身穿警服带着警帽的高个男人正低头看着手机。而更叫人觉得诡异的是,这人的警服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警队编号!
看着来点显示的山字,男人拨通了电话。
“鳌山都是什么情况?王秀花呢?”电话那头传来了白岳禅冰冷的声音。
男人回道:“鳌山失守,王秀花落网,您在山上的那间屋子……也暴露了。”
正坐在回A市车的白岳禅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眼神更冷了。
他倒是没想到,就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还能叫王秀花那个蠢货让一群乳臭未干的孩子给毁了!
烦躁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白岳禅冷冷地开口。
“那把遗失的‘钥匙’还有王秀花,你务必要收拾好。该是你的,我分文不少!切记!我不想看到鳌山的事情和我们白氏有一点点的关联!”
男人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他的银行账户就有了一笔一百万的进账。
他看了看脚下刚刚被他踩咽气的走地鸡,掏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利落地划开了它的胸脯,然后将手伸进了鸡肚子里。
一阵乱摸乱扯之下,沾满鲜血的手,就在这团血肉中拿出了一枚小小的金属钥匙。
他高举钥匙,将其放在月光下,眯起一只眼,细细端详。
“这就是那丫头的老子要找的东西?”
森林里又传出一道声音。
警服男人放下了手,那在曝露在月光下的苍白唇角在这时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家主还真是心疼那个丫头,她不过就是救了您一命而已,有我出马就足够了,值得您亲自过来为她收拾善后吗?”
“那丫头心思单纯善良,还不知道她家里做的生意有多么危险。毕竟她救过我一次,这个恩情总要偿还的。”
那人顿了顿,上前三步,从男人沾满鲜血的手中,拿过那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