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华国,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错,家里盘着两条龙是长河与黄江……”
“你在干什么?”
程琛正开着车,就听见后座穿着非常优雅的季音音异常亢奋,嘴巴里唱着这么红得发亮的正能量歌曲人都麻了!
季音音眨眨眼,一脸无辜。
“啊?不爱听啊?那本dJ勉为其难换一首。”
说着,季音音清了清嗓子。
“wake up in the morning feeling like fuck pdiddy!”
这带着鄙夷和怒吼的一嗓子,又吓了程琛一跳。
“你这歌词唱错了吧?我记得原歌词并没有……法克。这首歌我不会记错的,我们家小姐最爱听了。”
见自己唱歌又被程琛打断,季音音那白眼往上头就是一翻。
“一早醒来就像牛皮吹破的老弟弟比利?那你家小姐内心多少是有点鬼了,啧啧……瓦达西是在说什么敞开心扉还脑洞大开的地狱笑话?我不管了,你再打断老娘唱歌你就从老娘的迈巴赫下车!”
“那你开车?”
季音音被程琛一噎。
【丫的,难怪能和容恩恩一起混日子呢,一张小嘴叭叭叭半天没一句人话!要不是老娘我年轻貌美木得驾照,嫩得能掐出水还没成年!高低一脚把你踹出去留在高速路口!】
【嘶……高速路口不得劲啊,万一被车撞死咋整?死了还算我的,哎,我这人就是道德素质太高了,当不了一点坏人。】
于是乎生闷气的季音音闭上眼,双手抱胸,往后就是一靠。
修长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点在自己的胳膊上。
透过后视镜。
看着季音音故作轻松,却用一齿咬着下唇,程琛的眼神一阵恍惚。
那年冬天……小姐在车上也是这个样子。
就这么开着窗户,一只手撑在车窗上,支着脑袋。
食指和她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点着自己的头。
然后那个晚上,那个凌晨……
他永远失去了那个活生生的小姑娘。
一时半会儿,车上的气氛究极压抑。
可打扮精致的人们却没有一个人吱声。
直到道路两旁昏黄的路灯骤然变得辣目刺眼。
季音音睫毛僵硬地扑闪着,睁开了眼。
看着码头上停着的,巨大的邮轮,还有邮轮上写着的Freak off party字样,眸光波澜不惊。
“查理克罗斯车站。”
“你在说什么?”
程琛抬眸,一脸疑惑地看着后视镜里神情淡漠的季音音。
“从查理克罗斯车站开出的最后一班列车,这是一场最危险的……最后高潮戏。”
季音音顿了顿,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提着月白色的裙摆,拉开了车门。
“这是一部电影里一位侦探父亲说过的话,你不觉得和现在的情景很衬嘛?从戴市码头开出的豪华游轮弗兰克号,也将会迎来一场最危险,最难取胜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