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轻刀已经掠出,在大汉持刀臂膀上一划,如抽刀断水,破入血液划开筋骨。
啪!
大汉臂膀如同积木断裂,脱离身体,掉落在地。
一众流氓悚然,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门外,脏兮兮的吴果眼睛发亮。
亲眼看着江休又是一划,大汉另一条手臂断开,然后大汉才回过神,发出惊天惨叫。
这比她拿石子杀狗还容易!
村子里那个原本是将军,现在杀猪的张屠夫,也没有这么凌厉的刀法!
一众流氓在对视一眼,各自怒吼壮胆,对着江休砍去。
江休后退一步,躲开五把刀,然后手腕一转,重刀猛然下砸!
砰砰砰砰砰!
剩下的长刀以某个奇异角度,同时被江休斩落。
七八个流氓用酥麻的手臂,微张着剧痛掌心,捂紧开裂的虎口。
下一刻,江休向前一步,刀光乍现。
这七八条伸出的手臂,被江休飞速斩出三刀,尽数砍断。
在气血上,他们不差江休多少,但在战斗经验,以及对人体了解上,却是天壤之别。
被江休躲过长刀的五人,刚刚调整好姿势,便见到身旁的同伴躺倒一地,丧失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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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
江休将轻剑插到地上,手持重剑,指着五人:
“来。”
五人咽了口唾沫,战意丧失大半,竟连围攻都忘了,一个接一个对江休发起搏死一击。
长刀越来越近,江休神色不动。
双刀看走,单刀看手。
江休手臂绷紧,手腕一抖,重刀下斩。
嘣!
崩飞一人长刀同时,重刀借力劈断另一人手臂,第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陡然翻转上撩的刀光。
紧接着,第四人眼前刀光下拉,旋即手掌剧痛。
低头只看见大半个手掌,随着长刀一同掉落在地。
从头到尾,江休只用下斩和上撩两招,却在旦夕间解决四名敌人!
门外的吴果已看得合不拢嘴。
就是地上了无生气的萧流心,眼睛也开始间或一轮。
第五人见前面四人倒下,忽然大叫,疯了一般杀向萧流心。
江休淡定挑起地上轻刀,一脚踢在刀柄上,穿过第五人手臂把他钉在了墙上。
看着地上已渐渐恢复,另一只手还在摸索兵器的流氓们,江休摇摇头,走了上去。
一盏茶后。
噌!
长刀插在萧流心眼前。
饱饮鲜血,刀身依旧闪亮,照出萧流心容貌。
看着满脸血污的自己,萧流心眼泪决堤流淌,猛然将脖颈向刀锋撞去。
“我的刀很快,他们还没死。”
江休开口,说出一句话。
众所周知,他江休是圣母性格,即便恶人,也会给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萧流心停住,良久,慢慢爬起身,坚定拔出长刀。
向一地哀嚎的流氓走去。
“谢谢。”
“杀人不过头点地,”江休继续开口,“杀人从来都消解不了仇恨。”
萧流心怔住,疑惑目光透过眼前的血红,静静看向江休。
江休转头看向门外,“进来帮忙。”
吴果被发现偷看,受惊缩头,片刻又乖乖走进来。
对这一地的惨状,没有一丝害怕。
江休在一旁指导:
“你过来按住他……”
“先敲牙,从这边……用力!”
“然后是舌头,别搞得留半截……手不要抖!”
“经脉这样挑……哎呀你划着大动脉了!想杀了他不成?”
良久。
院中一片安静。
萧流心面色惨白,但脸上只有畅快,眼中只有释然,再也没有寻死的心。
“呕!”
萧流心猛然呕吐起来。
吴果不仅没有丝毫不适,反而脸上尽是兴奋,看着江休的眼神隐隐带着崇拜。
江休见状,好奇问道:“你父母呢?”
“爹醉死,娘病死,从小是孤儿。”
吴果非常熟练回道。
江休起身,打了一桶水,“过来洗干净回家了。”
又看向吴果,“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