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有秘仪制约,不能走出万连城范围,真是令魔烦恼。
而在更远的地方,远在魔域之外一处荒丘。
两名筑基修士面前悬浮一件水镜法器,其上江休一行身影逐渐模糊。
两个筑基修士面面相觑。
“将军让我们监视高离莫……如今这?”
“还能怎么办?照实回复就是。凭我们两人能力,难道还能把人抢回来?”
“唉,都怪高离莫葬送将军手下诸多筑基,导致将军无人可用,挤出我们两个,又派不上大用场。”
两人商量一番,架起遁光回去复命。
黑袍人和青袍道士见到江休挫败卫平,便一直呆愣在原地。
良久,青袍道士回过神,长出一口气。
“此人手段之玄奇,令人难以想象,寻常筑基修士,只怕会被其瞬间杀死。”
黑袍人下意识点头赞同,随后戒备看向青袍道士。
“此消息乃是绝密,我要凭此在商会卖出不错价钱,你万万不可给我泄露出去。”
青袍道士摸摸鼻子,干笑一声,“怎么可能,我向来守口如瓶。”
随后好奇问道:“听你的意思,似乎不准备再调查江休?”
黑袍人似信不信,开口道:“卫平比我身后的管事,不知高出几个级别,再刺探又有什么意义?”
哪怕刺探出底细,难道管事大人敢来和江休作对?
反而江休刚才那卓有深意的一眼,令他汗毛直竖。
若是惹恼江休,碾死他们两人,不会比碾死蚂蚁难多少,那不是太过冤枉?
…………
天色已翻鱼肚白。
天星居。
“阮道友是跟着卫平前来?”
阁楼中,江休和阮放相对而坐,姜望卿和楚凉烛分坐两侧,梅溪梦在一旁斟茶。
“正是如此。”阮放颔首,本来是打算从中斡旋,调停一二。
但两人始终表现克制,他也就没有开口。
“朝廷和谭用之间,现在到什么地步?”江休喝口茶问道。
提及此事,阮放颇感无奈,“情况并非许多人想的那般乐观。”
“商会的总管事,确实承诺保持中立,不再对谭用提供帮助。”
“奈何商会中的中小管事,从朝廷与谭用的消耗战中,敛走大批修行资源。”
“这些人想的,却是如何把战争持续下去,而朝廷作战,又免不了找他们采购物资……”
阮放摇摇头,难得神情萧索,“朝廷也只好盼望,这些人不要把给朝廷的物资,偷偷送到谭用那里。”
江休点头,总归都是一个贪字。
做操盘棋手时间久了,可是会上瘾的。
一旁的楚凉烛浅浅笑意消失,当年刺杀谭用,虽是为了探寻先天之上道路,同样也是为了救元国民众于水火。
或许无人注意到,这场本该数十年前结束的乱世,已经持续百年之久。
朝廷、商会、食人军,抱着各式各样的目的,将战乱维持下去。
整个元国,十室九空。
看来一直说的决战,只怕还要再推几年……
江休心中暗道,这倒是可以为他发育争取时间。
他从不把希望,寄托到别的势力身上。
只要他步入金丹,谭用不死也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