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主阵眼被破掉之后的景象吗?”
飞行堡垒穿过层层迷雾,终于到达了信函上所标示的位置。但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景象,却令五少主,楚秉纯,及其随行的众长老,不由得紧蹙着双眉,面面相觑。
“启禀五少主!崇禹会长与我们的联系再次中断,神识之内也不曾发现联军飞行堡垒的踪影,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一行人离开飞行堡垒,看着眼前这一片浩瀚无垠,但却毫无生气,死寂一般的空域,而不知所措之时,传信长老那带着一丝惊惧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
“如果这真是一个阴谋,不单是这里的十万亿联军将会有危险,攻击其他八个副阵眼的将士们,只恐也吉凶难料,生死未卜啊!”
接过传信长老手里的密函,五少主脸色阴沉,一言未发,其身边的一位长老却等不得了,躬身对着他提醒了一句后,便将目光移向了低着头还在沉思的楚秉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秉纯大元帅久经沙场,可谓是有丰富的对敌经验,此次却为何……”
“五少主丢卒保车吧!凶险之地不宜久留,免得迟则生变。”
抬起手止住了那位长老的话,楚秉纯便将自己的建议向他提了出来。
“崇禹这个混蛋一定是临阵投敌,与金风联合坑杀了我五十万亿大军,然后……”
说到了这里,五少主瞬间脸色大变:“将飞行堡垒调转方向,立即撤回总部……”
“五少主别来无恙,许久不见,一切可安好?”
撤退的命令尚未下达,五少主却听到了这世上最难听,也最不爱听到的一句问候话。
“策反六千余亿阵道师工会的人,计杀五十万亿精兵强将,前后用了不足三个时辰,金少主之智谋不得不令人佩服啊!”
随着声音望去,看着缓缓而来的金风,及其苗无影,海尧等一行人,五少主扫了一眼楚秉纯,倒显得格外镇静。
“五少主过奖了!其实,阵道师工会的六千余亿人能够归附,五十万亿大军之所以被顺利歼灭,这一切功劳应该归功于你才对啊!”
拱拱手回了五少主的话,金风便带着一丝冷笑对着他质疑道:“百万亿大军尚且不是对手,五十万亿人竟敢兵分九路,你这是心血来潮,还是走火入魔呀?”
“崇禹呢?让这个混蛋滚出来!”
金风的一席话,使得五少主的脸色不由得红变紫,紫变青。在不断的变换了几遍后,五少主便将满腹的怒火撒到了崇禹的身上。
“当着少主大人的面,五少主不经过他老人家同意,便无故邀请其麾下的阵道师工会会长,不觉得有些欠妥吗?”
背着手,挺起胸,居高临下,崇禹与之前在总部,在五少主面前时的那种谦恭卑微的样子,可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此时他说话的语气,宛如在工会时训斥一位不学上进,顽劣不堪的阵道师。
“……你个混蛋!背叛本少主……临阵投敌……论军法该当何罪?”
见到这位之前说话时都不敢抬头的人,现在不但直接无视,竟然还带着满口教训的言语,当众斥责自己,五少主顿时怒火上涌,不由得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宙主大人的儿子,一个令全宇宙的生灵都敬畏的人,一张口便满嘴喷粪,真不知像你这样的混蛋,为何还能够活到现在……”
照样背着手,依旧挺着胸,还是那么的居高临下,崇禹说着便摇了摇头:“吕叶春可说是一针见血,字字珠玑,她若是站在这里,一定会抬起手,掐指一算,小五子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丢失了梳妆匣,本应该止步于二十五重天,只恐你恶事做尽,使得人神共愤,这二十重天也难以……”
“住口!给本少主杀了这个混蛋!”
提起了吕叶春,心里的怒气本就不打一处来,现在听到崇禹竟然以她的语气为自己算命,所说的话且越来越难听,五少主怎会让他继续说下去。在怒不可遏的状态下,他大喝一声将其制止,并直接挥起手下达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