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只见花不落从这破庙走进去来到了破庙正中间位置,这里原本供奉的是土地,这也是一座土地庙,然而不知为何被弃之不顾。
那香案之上已满是尘土,庙顶之上的瓦片也烂成一片,露出一个一个很大的孔洞,庙内四周挂满了蛛网,那正中的土地像彩漆也已经剥落。
花不落来到那土地像前,右手一挥,这土地像前便有一女子显化出来,这女子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蓬头垢面,衣衫破破烂烂,雪白的肌肤于这单薄的衣衫间若隐若现,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满是余痕。
但观这女子的手脚细腻,嫩滑,白皙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花不落开口问道。
那女子双臂环着双膝,将头埋在双膝之中,根本不做回答,花不落看向慕雪仙子。
慕雪仙子道:“还是让我来吧!”
慕雪仙子朝那女子走去,待来到她的近前,慕雪仙子蹲下身体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不要害怕,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打跑那些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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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听到慕雪仙子的声音才抬起头来。这是一个很标致的女人,年岁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脸庞也很白皙,五官精致。
这女子一直盯着慕雪仙子看,却久久不曾言语。慕雪仙子走到这女子近前轻轻的抬起右手,帮她整理头发,轻轻的摩挲她的头部,与此同时一股纯净的天地灵力舒缓的涌入了女子的身体内。
这女子起初泪光滚动,渐渐的闭上了双眼,此时慕雪仙子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淡蓝色,与此同时慕雪仙子和这女子都陷入了入定当中。
那女子呈现出的是祥和安静的状态,就仿佛进入了梦中。这时的慕雪仙子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出现在这女子的梦中,这女子并非本地人,而是来自于一个叫东洲的地方,女子本姓李名为秋荷,她的家乡民风淳朴,土地肥沃,盛产麻丝等布匹材料,而她的家族便是以做麻丝等布匹生意的。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同行之间竞争的也越演越烈。无奈之下,家族只能在保守本土生意的情况下积极开展本土以外的贸易往来,随着逐渐的推进试探,他们终将生意做到了这夜河城。
而这夜河城也确实可以成为他们的一个贸易点进而再拓展到相邻的几个城池,这让李姓家族喜出望外,于是加大了在夜河城的投入,虽然因为路途遥远,但基础材料价位低廉,另外在夜河城的麻丝行业上基本处于空白,因此这里的麻丝布匹价格要高出本土很多。
李秋荷的父亲正是这夜河城的代管人,这次家族的生意得以盘活,可以说她父亲的功劳居功甚伟。她的父亲也因此被内定为下一任族长的人选。
然而财富不但造就了一个家族的辉煌,也助长了一些人的贪婪。越是大家族越是避免不了暗争明夺的命运。李家也是如此,在他父亲为家族带来希望和财富的同时,也为他们一家带来了灭门之灾。
夜河城的生意稳定后,李父就把自己的家眷都接到了这夜河城。这一处大宅子花费不小,却也住的很是安心,一家人其乐融融。尽享天伦之乐。而李秋荷自幼喜欢诗词书画,尤喜女工针织,每日躲在闺中也心满意足。
一天,家里来了一人,是从家族之中赶过来的。论资排辈,李秋荷应该称其为堂叔,也就是父亲的堂弟,这人油嘴滑舌,阴险狡诈,家族中很多人对其避而远之。
此次他的到来说是要向李父学习在外的经商经验,并且也有族内长辈们的同意。李父没办法只能将其留在了身边。初始还好,这人遵规守矩,待对这夜河城以及家族生意熟了以后就又不安分了起来。
他先是信起了一个教门,这个教门称其为拜月教,起初他信他的也跟别人无关,可有一日李母得了一种怪病,请了多名郎中,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就在这时,李秋荷的堂叔表示自己的教门可以尝试一下。
于是第二天,自称这拜月教使者的人到来了。只盏茶的功夫,这李母竟然完好如初,这拜月教使者也是一名女子,因此与这李母有了一番长谈,自这次长谈过后,李母也就信了这拜月教,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虔诚的很。
就这样过了半年有余,突然这李家布庄遭到了洗劫,连李父等在内的二十三人皆被杀。布庄银两,银票,房契,金银细软等所有值钱的东西惨遭洗劫一空。李秋荷母亲与那堂叔始终未见踪影,而包括李秋荷在内的十余名女眷丫鬟皆都被绑匪劫走。
劫走后的李秋荷只记得自己被关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内,每天遭到侵犯,蹂躏,鞭打,折磨,而等待她们的则是献祭或者被贩卖掉。她是靠着对复仇这唯一的信念才存活至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