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孙静忽然听见几名幽然宫的小太监在一起窃窃私语说什么皇上连日来被一怪梦所扰,精神不振。
孙静听了当时就是一愣,他忙点首叫过一名小太监问道:“皇上今日被何怪梦所扰?”
小太监见是司礼监监首前来问话,不敢怠慢赶忙开口道:“回大人,奴才也不知是何梦,只是近日时常听见陛下时常在梦中叫着皇儿二字,不知为何?”
孙静不听便罢,闻听此言心里就是一动。孙静暗想:“陛下在梦中喊着皇儿,莫非是梦见了失散多年的大皇子殿下?若真是如此,我何不借此机会,以解梦为由向万岁说出大皇子殿下的消息?”
想到这,孙静连忙带好了范毅的那块龙凤玉佩以及范毅给安帝写的一封家书来到幽然宫外求见安帝并声称能为皇上解梦。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至于孙静先前的那套说辞完全是他自己根据一些话本之类胡编乱造的,纯粹是为了把安帝给糊弄住,从而好引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齐安帝范元不知道孙静是在糊弄他,他听孙静说自己皇儿可能马上要回京与他相见,心中很是高兴,忙问:“此话当真?”
孙静一笑道:“千真万确,请陛下屏退众人,老奴有一物为证。”安帝闻言遂把手一挥,几名太监宫女纷纷退出宫外,
待得其余人皆已退出幽然宫后,孙静从怀里取出了那枚玉佩递给安帝:“陛下可还认得此?”
安帝接过玉佩一看,顿时脸色大变,眼眶发红,两行清泪,顺着双颊流淌下来。他可太熟悉这枚玉佩了,这块玉佩正是自己在长子范毅出生时赏赐给他的。
看着这枚龙凤玉佩,安帝想起了范毅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一时情绪难以自已,不由得流下泪来。
安帝颤声道:“爱卿,这玉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安帝的声音颤抖着,显得十分激动。
孙静拱手道:“启奏陛下,是这么这么回事情。”孙静就把自己在顺州遇到大皇子范毅,发现其在边军任职。后来范毅让自己回京时向安帝禀报,等等一切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最后,孙静又从怀里取出范毅的家书往上一递:“这有大皇子殿下写给陛下的家书一封请陛下过目。”
齐安帝范元颤抖着双手接过这封家书,把封头撕下去,信件抽出来,展开观看。
范毅在这封家书上详细写明了自己这十几年来的经历。安帝双手捧着这封家书,双眼紧盯着信纸上的每一个字,恨不得把这短短的百余字刻在脑海里。
看罢多时,安帝将这封家书郑重地收入怀中,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有心疼,有思念,更多的是无比的欣慰。
安帝收起家书,面带欣慰道:“我儿十余年来成长至此,果然了得。不愧为我大齐幼龙!”安帝顿了顿,提高了声音:“朕这就传下圣旨,派一队精锐禁军前去顺州迎回大皇子!”
孙静在一旁闻听此言,连忙道:“陛下且慢,迎回皇子还需秘密进行,不可如此张扬。”
安帝闻言就是一愣:“哦,这是为何?”孙静道:“陛下,大皇子殿下失踪多年,如今突然归来,若是大张旗鼓迎接,难免有心怀不轨之人对殿下暗下毒手,到时只怕殿下会有性命之忧。”
安帝闻言,沉思良久后,微微点了点头:“爱卿言之有理,那你觉得寡人该当如何?”
孙静拱了拱手道:“启奏陛下,依老奴之见,陛下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再下一道圣旨到顺州军中,如此如此可将皇子殿下秘密迎回京城与陛下父子团聚。”
齐安帝闻听此言,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哈!孙爱卿果然思虑周全,爱卿所言甚合朕意,就按爱卿的意思办。”
安帝思子心切,几乎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朝之时,安帝当着一众文武百官的面传下一道圣旨,让顺州边军大帅王胜派一得力将领押送一批战利品至京城供大臣百姓观赏,以激发大齐百姓卫国之心。
安帝命人迅速写好了圣旨,并亲手将这道圣旨交给自己的一名心腹侍卫张力让他带五十人骑快马赶赴顺州城传旨。张力接过圣旨领命而去,带着人赶奔顺州而去。
安帝传旨已毕,又处理了些其他朝政便退了早朝。一众文武大臣纷纷退出八宝金殿。谁也没注意到,太师曹环落在人群之后,双眼微眯,脸庞上闪过一丝阴寒之色,随后也离开了金銮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