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就被强迫跪着哪怕是吃饭睡觉都如牲畜一般,那群畜牲说那是奴隶该有的教养,我们没有完整的名字只有编号我是二,那里的奴隶也分三六九等,只有被认为是合格的奴隶才会被打上记号进行更深层次的奴化培养,而其余不合格的奴隶就会被发配到矿场,这些地方榨干最后的价值正是这一批。我当时认为我是不幸的,现在想想,我是多么幸运。”白缘自嘲的笑了笑。
“我不知道我被分配的地方叫什么?但那里的人很不错,似乎并不如我这般是天生圈养的奴隶,他们是被抓来的,他们叫我小二子,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勉强活了下来,直到有一次,那个地方发生了暴乱,我趁机逃了出来,然后我便遇到了奶奶。”白缘语气突然变得柔和。
宫老能明显感觉到即便说到逃出,少年的语气都没有任何波澜,但提到奶奶的时候,语气就明显变化。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那时我流落河边,她将我救起,即便当初我那般混蛋,她也从未放弃过我,还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爱和后悔的情绪。她教导我除了天大的恩情不用轻易下跪,不要把卑躬屈膝作为生活的常态,人活着要有尊严。是她教会了我如何作为一个人活下去。
甚至允许我尊称她奶奶她把我一个本是低贱的奴隶当成家人,让我不再是一个奴隶而是一个人,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也是因为她的关系,我得到了正经的工作,认识到了不错的人,甚至学会了读书认字,她是天下最好的人,她用他的爱感动着身边每一个人。她救了无数的人,虽然她从来都没有向我表露过有多么想家,但是一个心里没有思念的人,怎么会四十年如一日的唱着同一首歌呢?”白缘脸上的神色非常复杂,有着感慨,有着不甘,而更多的却是思念。
“她给我的爱,虽一如平常,但于我来说,却是所有。
可是,是谁?让奶奶被迫离开他最爱的家!让她心痛了半辈子!让她失去了最爱的人,是那群焱国畜生!!!
我虽因我小时候受尽折磨与屈辱对内心憎恨怨毒他们,但是让我真正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他们的是因为他们伤害了我最爱的人了,
其罪当赎,其亦该死!
折辱百日,不解吾恨!
污其名,毁其身,掘其孤坟,意未尽。
杀其身,饮其血,断其血脉,恨不消。
如若世存阎罗狱,灭魂死魄心不静。
总有一天,我会复仇的,为了奶奶,也为了曾经的我。”少年说完泪水已打湿了衣衫,显然这段回忆极其痛苦。
“抱歉,孩子,我本来想和你说其他事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如果你想,三天后酉时你拿着这枚令牌,来城外忘乡山顶,我或许能给予你亲自复仇的力量。”宫老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说了一句。
少年猛的抬头,老人已身影却不见,桌上留着一枚白色的刻有星斗四象的令牌,看出了老者的不凡,白缘拿起桌上的令牌攥在手里似乎内心在反复的挣扎,随后突然一笑取出一个铁盒将令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里面藏了起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咦?见过公孙至尊,您这么快就返回了?”回到府上的宫老先是看见正襟危坐的素洋又转头看见了,一道身着七星道袍的瘦高身影,正是从素国皇城赶回来的公孙明。
“宫老过谦了,素皇那边大体我已完成,无事可做,便赶回来了,宫老勿怪啊”公孙明也躬了躬身回礼道。
“不敢!不敢!您贵为至尊,怎可向我等孽修行礼。”宫老连忙上前将公孙明扶正。
“我等修士只是路径法门不同,宫老在星辰一道的理解远胜于我,若不是大势所趋,宫老的名望定然会远超于我。”公孙明语气十分严肃,没有半分调侃的意思。
“哈,哈,哈,公孙至尊实在谦虚,在下佩服。”这话明显让宫老十分受用对于公孙明的态度也明显真诚了不少。
“我听素公主刚才说,您刚才去观察那名疑似是白缘的缘龙者,不知情况如何呀?”公孙明试探性的问道。
“公孙至尊都这么问了,我就没什么可隐瞒的,就近一个月的观察看来,那小子确实是个普通人,也没什么逆天的气运,也未得到过什么惊人的法门与传承。不过今天我发现,那小子有些异于常人的气魄与胆识。我给了他一个机会,三日之后若是他真有决心,我便助他一把,那小子与焱国渊源颇深,公孙至尊若是有兴趣,也可前来。”宫老倒是没有隐瞒,因为他到现在也始终认为认为白缘就是一个心存执念的普通少年。
“哈,哈,哈,宫老呀,宫老,你真是当局者迷呀!看来那少年就是,就是我们所找之人了!”公孙明突然冲着宫老哈哈大笑。
“公孙至尊此言何意呀?”宫老有些不解。
“能得繁星阁主之关注,并赐下机会者,放眼这缘荒大陆又有几人呢?这惊天的机缘,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得到的。”公孙明向着疑惑的宫老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