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此般举动,仿若一道惊鸿霹雳,令香娘儿那原本灵动的美眸瞬间圆睁,其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之色。
她实难料到,眼前这位男子竟是如此肆意轻狂之人。
自己方才踏入此地,连半句言辞都尚未道出。
不仅自身行动被全然束缚,而他竟还妄图……还要……
一时间,她那白皙的面庞瞬间如晚霞般绯红,心中怒火恰似燃烧的烈焰,熊熊难以遏制,她怒声喝道:“你如此肆意妄为,难道就不惧有负于那一位花妖弟子吗?”
“这……不太妥当吧。”杨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虽来自于两千年前,身为天羊妖族尊贵的圣子。
但这般香艳旖旎之景,却是他生平未曾经历过的。
于他内心深处,对这般状况极度排斥。
然而,在那最为隐秘之处,又似乎隐隐有那么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在悄然萌动。
“有何不妥?”徐阳脸上那淡然的笑容此刻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的不羁。
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揭开了怀中少女脸上的那层轻纱。
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绝美容颜瞬间毫无遮掩地呈现于眼前。
这使他脸上的笑意愈发肆意张狂,“莫忘了,此地乃是祸香楼,是东街最为纸醉金迷的风月之所。”
杨天呆立一旁,双唇紧闭。
他全然不知该从何说起,更似陷入一团迷雾之中,对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毫无头绪。
当然,他满心的疑惑犹如乱麻,始终不明徐阳为何要如此行事。
“我警告你,莫要胡来,我乃是香妖族的核心弟子,你若胆敢有丝毫放肆之举,圣女殿下绝不会轻饶于你。”
香娘儿此刻的心脏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中疯狂跃动。
绯红的脸颊此刻更添几分娇艳。
“你适才说何?”徐阳对于她言语中的威胁仿若未闻,一只宽厚的手掌缓缓朝着对方那高耸的胸前逼近。
“花妖?你从何得知我与花妖族之间存在关系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香娘儿望着徐阳此刻手掌停留之处,胸前剧烈起伏,思绪彻底陷入混乱。
但她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羞恼,竭力回答道:“香妖与花妖同根同源,你若不是与花妖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关联,你身上的气息怎会如此经久不散。”
闻言,徐阳那原本坚定的手掌终于缓缓收回。
他的心中大概也猜到了身上这花妖气息的来源。
大概是因念奴儿之故吧。
念奴儿作为苏小七的一道意识体,自然与他之间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深刻联系。
正如对方所言。
花妖与香妖本就同宗同源,能够察觉到他身上这细微却难以消散的气息,倒也并非奇事。
“她已然故去。”徐阳微微沉吟。
那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沧桑。
同时掌心涌现出一抹幽暗的黑芒,如流星般从对方额前一闪而过。
下一刻,香娘儿重获自由。
她瞬间从徐阳怀中奋力挣脱起身,以极快的速度瞬间拉开了一段遥长的距离。
满脸警惕,双眸犹如寒星般紧紧注视着徐阳,说道:“绝无可能,若那一位花妖已然陨落,你身上的气息断不会仍有残留,感知或许会出错,但是花晶不会诓人。”
其纤细的玉手中,出现一块晶莹剔透、散发着神秘光芒的晶石。
因那若有若无的气息影响,上面绽放出璀璨夺目、如梦如幻的光晕。
花晶乃是花妖谷与香妖族皆奉为珍宝的神秘秘宝,能够精准判定族中成员的生死存亡。
只要还能够察觉到那一丝气息的存在,那么相关的族人便依旧存于世间。
这便是先前那祸香楼的女子,虽非香妖族的核心弟子,却也能够敏锐察觉到徐阳身上花妖气息的关键缘由。
婚书仍在,念奴儿自然未曾消逝。
徐阳随口的一句谎言,倒是未曾料到对方竟然能够拿出这般确凿且无可辩驳的证据。
“莫再言此,带我去见一见你们那一位圣女吧。”徐阳的眉头微微皱起。
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急切,显然并未打算在这件事情上过多地纠结与停留。
他自然是急切地想要弄清楚当下念奴儿的真实状况。
可现如今他自身的实力尚不允许他想得太多,否则也不过是徒增烦忧罢了。
“我凭何带你去?”
经历了方才那一系列令人羞恼的事情,香娘儿现在对徐阳的印象已然恶劣至极。
她那绝美的脸庞此刻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还有,你们究竟是何人?云雾洞天断不可能会有你们这般行事乖张的弟子。”
“你倒是聪慧过人。”徐阳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不过这可由不得你。”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神秘而强大的黑芒瞬间如潮水般涌现。
同时,香娘儿那光洁的额头之上骤然浮现出一道祸纹。
这一道祸纹源自那令人敬畏的阴间祸族。
是香妖族依附阴间祸族之后,所承蒙的恩赐,能够极大地增强她们自身的实力。
只是瞬息之间,那一道祸纹却如同梦幻泡影般消散无踪。
香娘儿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你……”她那娇美的容颜此刻被震惊所占据。
那瞪大的双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祸纹的溃散,让她的实力瞬间大打折扣,修为更是如坠崖般瞬间跌落到真灵境界的初期。
“你究竟是何人!?”她再次发问。
声音都有一些颤抖。
祸纹向来只有阴间祸族才能够掌控,可眼前这人绝非来自于阴间祸族。
他甚至比阴间祸族那些令人畏惧的生灵更为神秘莫测、强大可怕。
祸纹向来难以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