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这里有些冰块,特意给书院送来一些。”
云知谦边说边往下搬冰块。
“如今我身份不便,还望大叔帮我送进去。”
门房瞬间明白了,云知谦虽已退学,但牵挂着书院里的弟弟们,真是个善良懂事的好孩子啊!
大叔立即答应下来:“放心吧,我就给他们送去。”
搬完了冰块,云知谦交待道:“大叔,您留一块,给院长送一块,其它的您看着分吧。”
大叔闻言一怔。
这冰块还有他一份?这不是给他弟弟们送的吗?
他这么想的,便问了出来:“这不是给你弟弟们送的吗?”
“不,不,这是给书院送的,跟学生的几位弟弟没有关系。”云知谦连忙解释道。
门房大叔这时才明白,他误会了云知谦。
想到这孩子都不在书院上学了,还想着他一个老人家,他感动的老泪纵横啊,但更多的是对云知谦的惋惜。
但他说话的分量轻,知道自己也劝不住云知谦,忽然想到今日院长在书院,若是让院长出面劝说,或许能让他回心转意。
想到此,门房大叔说道:“我突感内急,你若是不忙的话帮我在这里守一下,等我回来你再走。”
见门房大叔的确一脸焦急,云知谦说道:“大叔您快去吧,我等下再走无妨。”
“谢谢,谢谢。”
大叔边说边小跑着往外走,走至书院内,他立刻收起焦急的模样,赶忙往院长所在的院子急急走去。
石鼓书院的院长名叫陆远争,年逾半百,他曾是进士出身,本应在京城为官,但他厌恶官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便毅然离开京城,担任了这石鼓书院的院长。
这一干,便是二三十年。
此时,陆院长正在舍内全神贯注地研究名家手札,正当他沉浸其中、如痴如醉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眉头微皱,心中有些不悦,不情愿地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是门房,他的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问道:“有何事?
门房毕恭毕敬地回道:“回陆院长,之前在咱们书院读书的学生云知谦,特意来给咱们书院送冰来了。”
对于云知谦,陆远争还是有印象的,他虽为院长,但隔三差五的还是要为学生们授一次课的。
云知谦虽入学较晚,但他对学业很是刻苦认真,且天资聪颖,只用了短短两年时间,便掌握了其他学生五年甚至八年才能学到的知识。
以他推断,今年院试云知谦必中秀才。
“送冰?”
陆院长微微蹙眉,眼眸中满是疑惑。
云知谦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学生,此时此刻,他应该在上课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