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砚呼吸微微一颤,竟觉周清禾有几分可爱。
他心中明白,周清禾即便再有胆气,就如妹妹所说,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但在他面前,她也只想做个小女人。
这让云知砚又平添了几分责任。
他牵周清禾的手,“夜深风寒,快快入衾,以免冻坏了身子。”
周清禾好不容易见云知砚一面,实在不愿意让他走,眼巴巴的瞧着云知砚。
云知砚顿时明白,他笑着道:“等你睡下了我再走,好吗?”
周清禾这才点了点头,上了床,云知砚为她盖好被子。
周清禾往里面躺了躺,让云知砚也上床,云知砚犹豫了下,便斜靠在了床边。
“砚之,你在姜家行事务必小心谨慎,切记安全为上。”
云知砚微微怔了怔,“好,为了你和家人,我也会保全性命的,若发现不对,我会及时抽身。”
周清禾有千言万语想与云知砚说,但此刻太晚了,她知道自己若是不睡下,云知砚也不能走。
她又深深的望了云知砚一眼,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床榻之上,少女睡颜安宁,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云知砚轻轻抚了抚周清禾的脸,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便小心翼翼下床,踮脚离开了屋子。
云知砚刚刚将门带上,周清禾的眸子便睁开了。
云知砚在这里,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但她不能这么任性,她也怕云知砚离开姜家时间太久,被姜家人发现,他便危险了。
拔下头上白玉簪,她瞧着瞧着,便羞答答的笑了。
这是砚之送给自己的。
而自己送给他的,除了那幅画,便再无别的了。
但那幅画,还是云知砚画的,她竟将他作的画,送给了他本人。
他是状元郎,能文能武,又是松鹤先生,自己何德何能,能配得上这样的男子。
周清禾决定从明日开始多多读书,与父亲多了解些朝廷之事,她能做的,便是日后做他的内助之贤,不拖他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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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用完早饭,云扶吩咐道:“去云绣庄购置一套帧颜。”
云扶将银票给了下人。
“姑娘,是您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