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8
相对于邓经理来说,则完全不同。撇开全权代表总公司的身份地位不提外,最起码拥有雄厚的理论知识和一定技术基础。一些初来乍到的外资企业,普遍是管理人员扎堆,而精宏尽管多报废一些原材料,但脱产管理仅邓经理一人,仅此就比其他不少外资企业高明太多。
就凭邓经理独自一手开创和奠定了如今的局面——从头再来的底气和能量没人敢质疑。仅此,在所有成员的潜意识中,压根就没有与邓经理相抗衡的心理砝码。最为关键的是,当前不足百人的规模,且不说团队分段包干,就按现行状态运作,有邓经理一人脱产管理足之够也。本人要是硬生生参和其中,就明显脱离高效低耗路径。
有鉴于此,庶盶诚恳对邓经理道:“在属下看来,就精宏眼下实际和您至高无上的威望来说,由属下来全权推行新规,可能会弊大于利。企业文化建设,是强行嫁接不得的,加上属下对五金制造纯粹是门外汉。这缺乏资历和影响力的后患,有时候可能会形成致命威胁。推行价值化集体连带的团队分段包干,管理成本理当成倍下降。若设置一个副手,似乎很容易给人一种人浮于事的不良印象。若非迫不得已,属下以为还是…”
邓经理手扶座椅,加速来回走动的步伐,突然双手十指支撑在硕大的办公桌面,俯身凝望着庶盶,抢过话题:“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要多少报酬才肯留下?”
邓经理在不经意之间,连续不断的发出一声声低沉而短促的叹息声,这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不带任何掩饰的真情实意写照。细品邓经理的意向动态,与本人的真实意向相去甚远。是自己的言行导向出问题了吗?
认真想来,凡顺应高效低耗价值化客观需要的,自己从来都不是那种不顾别人感受、缺乏积极配合的人,更不是不顾仁义礼智信、吝啬士为知己者死的人。自己接下来的何去何从,是基于彼此方方面面价值最大化需要为出发点。根据精宏眼前的客观实际,实施价值化集体连带的团队分段包干,邓经理是游刃有余的不二人选。反倒是自己,相较于邓经理来说,本人完全就是可有可无的累赘,甚至还平白增添系列险象环生的节外生枝……
大概见庶盶一时呆愣愣的未作出回应,邓经理带着粗重鼻息声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尽管我本人权限范围以内,很可能无法达到你所期望的报酬等条件,但我可以尽我最大努力向总公司争取。我深信,只要这边的经营总体向好,在不出现较大亏损的条件下,总公司肯定会认真考虑你所有合理要求的。所以,不论你有什么样的想法和要求,希望毫无保留的提出来才好!”
一个激灵,庶盶急忙澄清道:“您这可是冤枉了属下。实不相瞒,自己联系好的那个联盈印刷厂,头三个月的报酬不包吃住才320元/月,还不及眼下精宏所给的报酬高。只不过是,印刷厂需要就地发展业务,那里正好缺业务员,有望很快参与业务实践活动,仅此而已。”
紧接着,庶盶和盘托出自己的全部真实看法。然后,庶盶由衷感叹说:“不可否认,一名游泳健将,哪里风大浪急就梦想投入哪里;一员磨穿铠甲的战将,哪里号角争鸣就念兹在兹奔赴哪里。由属下在精宏主抓新规,有我不多无我不少,反而可能节外生枝。精宏需要就地发展业务,或许本人能独当一面。因而,属下只是想尽快熟悉熟悉江东的业务环境,提前奠定一些熟能生巧的常识和必备人脉资源等基础。”
“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也完全理解和尊重你的意愿。不过,据我所知,跑印刷业务将是异常艰难的。请你记住:我这里的门,永远是对你敞开的,任何时候都热诚欢迎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