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需要很多很多钱。”
女画家对这个回答似乎不太满意,她皱了皱眉头:“这并不算一份高薪的工作。”
“我会将工作完成到120分。”
女画家笑了:“70分就够了,那明天开始工作有问题吗?”
“好。”
芳说:“您身后的这幅画不大像您的风格。”
未蓝点头:“是一位同行的,她非常有才华。”
回到公寓以后,俢不在,桌上摆着他做好的午餐,水准越来越好了,这种简单、平静、温馨的日子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芳的感受不是幸福,而是越来越害怕。
黎先生说过一个故事,这个人,出身于当年轰动一时的名门望族,本该享尽无限荣华,却不甘命运的摆布,奋力反抗后,最终的结果却完全不是她预料的那样……
“多正常,表面的风光并不能抚平她心中的压抑。”
现在想想,他当初告诉我柳原的经历,是已经察觉到了我要做的事,想告诫我不要做危险的事,因为或者最终的结果会和她一样。
可是,他不懂她,我却对她的前半生非常同情,因为我和她一样,受尽冷落,一直被命运摆布捉弄,如果生命注定是一场逃亡,那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芳唯一一次和黎先生谈起黛西,就是在那个故事结束以后:“有人嫁给这里的男主人,不也是一样的吗?”
“他是你的父亲,你应该尊重他。”
“尊重应该是自己努力赢得他人的心得来的,而不是我欠他的。”
芳问黎先生:“柳原不浮躁、不争抢,也不去计较浮华之事,只是希望能平平淡淡过着自己的生活,但她就能安安稳稳地走完一生吗?”
黎震摇头:“没有。”
芳想起绿子应该快生了,有了小孩,他们应该会更稳定地生活下去吧,像他们预想的那样,而自己,总是不能结束漂泊流浪的日子。
哪怕有过短暂的稳定,但那也只是暂时的,总是会很快失去。
很多时候,芳不想这么悲观,可好笑的是,命运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让自己的想法得逞,所以,重温旧梦这回事,从来不会去做。
绿子从始至终,都想多了。
窗外有行人来往欢笑的声音,芳端起香槟来到窗边,看到俢和一个女孩谈笑,她长得有七分像Zoie。
有人会在相似的陷阱,栽两次跟头吗?
芳自嘲起来,为什么这样带有偏见地对无辜美丽的女孩做出她是陷阱的认定,是因为妒忌吗,不会,我和俢之间,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