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辛站了起来,和薇一起看着这幅画,呢喃着一个名字:“玲。”,他转身用布擦拭眼镜,薇敏锐得觉得,那一定不是因为雾气的缘故。
他还是忘不了她。
他们本是年少相恋、志趣相投、互相扶持的爱人,之后郁玲单方面选择分手去了纽约发展,几年时间,郁玲作为新兴艺术家,以颇具个人特色的装置、绘画作品开始在国际艺术界展露头角。
她的死讯是在两年前,被发现在一间度假村房间的浴室里不省人事。出事后她的同伴、艺术赞助人安东报了警,警方在到达后,在客房床上发现了昏睡的郁玲和大量的可卡因。
郁玲在抵达医院时被宣布死亡,安东的非法毒品检测呈阳性,然而,第二天警察局长表示:“安东随后因非法持有毒品的罪名被警方扣押在警署内,现在他已经被释放。”
安东除了艺术赞助人、另一个身份是,他是基里安•沙宾的儿子,基里安•沙宾曾在该国贸易部担当要职,后期弃政从商,产业涵盖房地产、能源、纺织品加工制造等多个产业,根据《福布斯》最新的纪录,基里安的资产大约为15亿美元。
在出事的房间内,警方共查获了超过10克的可卡因。正常来说,非法持有毒品属于不可保释的案件,由于安东被保释,以及他父亲的地位,这起案件受到了社会多方关注,但是警方却维持着沉默状态,不肯就安东被释放的情况进行详细的解释。记者们向警方询问有关于安东的问题,警方也只表示他在配合调查,不肯吐露更多。
除此之外,郁玲的尸检也无故推迟,一直到她死后两天才正式进行了尸检。在接受采访时郁玲的母亲表示,自己在酒店期间,没有任何一家官方单位曾主动与她进行联系。
关于尸检在事发两天后才进行,警方解释尸检不是故意推迟的,原因是“有大量文书工作要做、法医突然不在,以及许多沟通错误”等,面对公众质疑,表示比任何人都希望更快速地解决这起艺术家死亡案件。
之后,警方对这起案件的口风大变,初步勘验认为是死于窒息或者是缺氧,认为这起案件可能是自杀案件,当被进一步询问郁玲为何会自杀时,没有一个官方可以给出确切的答案。
郁玲的母亲和弟弟无法接受这个说法,因为郁玲的面部有非常明显的伤口,事发时安东身上也带有多出抓痕,很难让人不怀疑郁玲的死亡是否是安东造成的。
但是由于现有证据无法证明郁玲的伤口与安东有关,因此关于郁玲的死亡也无法直接认定为是安东直接或间接造成的。目前,相关的办案警方还在等待最终的郁玲尸检报告出炉。
玲的母亲曾担心安东可能已经离开该国。司法部长出席记者会表示,警方尚未就郁玲的死亡提出任何指控,但司法部将发布针对安东的移民监视公告。
薇在去年得知,玲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她早就查出了身患胃癌晚期,瞒着儿子为了女儿的案件奔波,最终也没能等来女儿死亡案件的真相和最后的判决,临终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照,委托给拉辛照顾。
拉辛觉得,如果当初没有和郁玲分手,她也就不会因为和自己赌气而生起的竞争之心而去纽约,也许就不会认识安东,更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要回去的时候,一个穿着整齐、叫阿桑卡的男子找上门来,拉辛介绍说对方是自己的朋友,他是一个律师,并说:“这里不好打车,你们回去可以坐他的车。”
阿桑卡用手语和阿照交流,阿照看上去很是尊重对方,上车后,薇想到要送这么多人回家,主动说:“待会儿到了城里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将自己放下,我打车回去。”
“没关系,你们不顺路吗?”
南芳开口说:“我和她顺路,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