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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回过头。
放眼一看,破败的小院,遍地都是杂草与枯叶,怕是许久都没有人光顾。
他心中也是明白过来,这是被放流荒地,任由他自生自灭。
“好在还能使用门内资源。”
他摸着怀里几本妙法,自我安慰一句。
接下来,陆鸣开始忙着清扫小院,房屋年久失修,里面满是尘埃,好在该有的家具一应俱全。
只要打扫干净,算得上是不错的住处。
忙完了屋里的活。
开始着手清理院中的枯草落叶。
等他彻底将小院整修一遍,已经是四天之后了。
这日,陆鸣刚推开房门,就撞见了一位不速之客,对方隐藏在黑袍之下,一脸冷峻的看着他。
“阁下是?”
陆鸣缓缓挪动身子,手臂悄无声息摸向黄符。
黑袍人这时走进庭院,巡视着周围,目光落在陆鸣身上。
“看来飞仙令的确被你用了。”
他心中一凛,算算时间的确七天有余。
没有放松警惕,他迟疑的盯着黑袍人试探道:“张家的人?”
“不错!”
黑袍人摘下兜帽。
陆鸣暗暗观察,对方样貌大概三十多岁,面容时刻紧绷,不苟言笑,眉宇间还透着几分疲态。
“你不用紧张!”
“事情我已经知晓,既然是吾儿亲手传你飞仙令,我自然也会履行诺言。”
陆鸣听到这里,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进屋说话吧!”
房间内,黑袍人坐在长凳上。
陆鸣坐在面前,将有关于紫袍少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了一遍,当听到紫衣少年中毒而亡,黑袍人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
陆鸣说完起身。
将整理出来的遗物,推到黑袍人面前。
“你到是赤城,难怪吾儿会将飞仙令给你。”
看到面前完好的物品,黑袍人倒也理解了紫衣少年临终前的做法。
“你把他埋哪了?”
“天策城南门三里外的土丘上。”
听到陆鸣说完,中年人点了点头。
“可惜了……”
中年人目光迷离。
自知张家血脉落寞,族内再无一人拥有修行资质。
眼前少年虽说赤城,可探查下来,根骨也是不容乐观。
能否因此借势保全张家属实难评。
“我也不强人所难,你日后修行尽力即可……若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
事到如今,中年人即便要回飞仙令也是无用,只能另寻退路。
“多谢!”
陆鸣犹豫片刻,顺势说道:“的确有一桩小事。”
“说来听听!”
中年人抬头看向陆鸣。
陆鸣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说道:“实不相瞒,我此次外出是奉家族长辈之命,去天策城武院习武。”
“突然失踪,唯恐长辈担忧,不知能否设法隐瞒一二?”
中年人沉思片刻,冲着陆鸣点了点头。
“我有位后辈在朝堂有些势力,稍微找个由头,便可以帮你搪塞过去。”
陆鸣欣喜的说道:“有劳了,这是家书……还望一并帮我遣送回去。”
眼看张家主将书信收好,陆鸣借机追问了许多话题。
张家主显然兴致不高,粗略的解释几句,也便起身冲陆鸣告辞离去。
而他也终于可以安心修炼了。
…………
“这都过去多久了!”
“怎么连一封书信都未曾往回带。”
面对饭桌上的美味佳肴,二叔却是未动碗筷,食欲不振。
茹儿大大咧咧吃的满嘴流油,婶娘在旁帮她擦去嘴上油渍,同样一副忧心忡忡之色。
“大兄可来消息了?”
二叔抬头看着美妇人说道:“来了,据说林尚他们已经进入武院,但并未在里面看到陆鸣,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
“你托付的那个友人呢?”
婶娘目光看着二叔。
二叔挠着头十分苦恼道:“对方说陆鸣并未前去拜会他。”
这时,门外一个小斯急匆匆冲进来,兴奋的挥着一封信说道:“老爷!外面来了个人拜会,还带了一封少爷的书信。”
“快给我看看!”
二叔立刻放下碗筷,起身将书信打开观看。
婶娘在一旁焦急的问道:“写了什么?”
二叔没有回答,反倒是一脸古怪,婶娘干脆自己接过信件去看。
“一切安好!望二叔婶娘宽心。”
“就一句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进入武院啊!”
婶娘反复观看,确定没了其余内容。
二叔抬起头问道:“送信的人呢?”
“在门外候着呢!”
那小斯立刻答应。
二叔当即吩咐道:“请进来!”
这是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人,剑眉醒目,腰间配着一把长剑,光从穿着就能看出对方身份非比寻常。
二叔试探性的拱手说道:“有劳了!”
年轻人笑着摇头:“我只是个跑腿的,理应如此。”
婶娘按耐不住性子,在一旁多嘴问道:“我那子侄到底如何了?”
“贵公子被我家老爷看重,如今已成为府上幕僚。”
“对了!”青年人莞尔一笑继续说道:“我家老爷是天字官身,在朝堂位高权重,可比那武院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