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让你看的店铺看的咋样了?”朱棡问道。
李景隆赶忙从怀里摸出一叠地契,道:“都在这,都是靠近秦淮河那边的铺子。”
朱棡扫了一眼,笑道:“这么多,你这回可是大出血了。”
“秦淮河那边的铺子可都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这一下子买这么多,你这个曹国公世子看来能量不小啊。”
李景隆虎躯一震,忙一脸委屈的道:“都是他们欠的人情,之前请他们吃花酒,可是请了不少,这一来二去,人情倒是用上了。”
“你这人啊,让你上战场打仗你是不行,可让你钻研这些歪门邪道,你倒是比谁都利索。”朱棡道。
秦淮河在内城的南边,那地的几条街由于紧靠着通济门,聚贤门两个南边官道的主要入口,所以一直是最繁华的地段。
仅次于上元、中正、中承、存义、里仁五条街。
“殿下,你这话说得,连我也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骂我了。”李景隆笑道。
朱棡收起地契,道:“花了多少?”
“没,没多少。”李景隆眼珠子一转:“万八儿千吧。”
“都说你李景隆阔气,我今儿个算是见识了。”朱棡道。
“万八千不算多少,那什么算多?我看啊,得找个时间让锦衣卫去你曹国公府坐坐。”朱棡眼神一斜,看了眼李景隆。
“殿下……这,这都是我爹的钱,和我没关系啊!我都是从他的私库里面拿的。”李景隆冷汗淋漓的摆手道。
此时他想抽自己。
财不露白,装什么阔气!
看着李景隆那欲哭无泪的表情,朱棡淡淡道:“行了,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
“钱我会给你的,一万贯,时间快的话三个月,慢的话半年的样子。”
李景隆眨了眨眼,随后道:“三个月?啥生意这么赚钱?”
“开赌坊?还是办青楼?”
朱棡也疑问道:“怎么,开赌坊跟青楼很挣钱?”
“那当然了。”李景隆叹道:“赌坊岂止是挣钱,简直是抢钱!而且开赌坊,还得背后有应天府衙门的人。”
“十赌九输,输多了,还有人来?”朱棡问道。
李景隆脸色顿时有些夸张的道:“别说十赌九输,就是全输也有人赌!赌坊里面的那些人多都是参市,基本上都是做给那些赌徒看的。”
“看着别人拿着一口袋银子潇洒的走了,那些赌徒看了怎么可能不心动?不心动,也不会成赌徒。”
“而且桌子上,筛子,筛盅,都是摆在那的,任你怎么检查,也没半点问题。”
“青楼挣钱也快,可需要有人捧场,加上得有好的姑娘。”
“去岁秦淮河的首届花魁大会,就有人千金求一曲!”
“不过青楼里面抽水抽得多,一百贯掌柜得抽七十贯!还有酒水吃食,落到娘子手里倒是少得可怜。”
朱棡凝眉,问道:“皇帝明令禁止赌博,这些人开设赌坊,不怕连坐?”
李景隆道:“官府强制关了,过一段时间还是有新的!只要有钱挣,就有人铤而走险。”
“赌徒是不可理喻的,不赌钱,就心里痒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