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宗点头,拱手道:“晚生吴伯宗,江西抚州人士。”
这时候,有锦衣卫走来,躬身抱拳道:“卑职参见晋王殿下!”
这些士子纷纷大惊。
朱棡摆了摆手,问道:“他们就是斗殴的那些士子?”
锦衣卫百户点头:“是!这些人便是昨日斗殴的人,另外还有一些人,关押在七号。”
吴伯宗回过神来,忙道:“晋王殿下,晚生吴伯宗,求殿下一件事……。”
朱棡摆手。
他淡淡道:“没必要,你们已经被取消了今科录取的资格,想要科考,等三年之后。”
“我来,只是来看看你们。”
“行了,朝廷不打算追究此事,所以你们到此为止!略作惩治,不要不识抬举。”
“你们确实是仗义执言,英雄好汉,但若是到了官场上,见到不公之事,难道还是饱以老拳?”
说罢,在诸位士子宛如遭到雷击的模样下,朱棡负手离开,淡淡道:“放了他们吧!”
锦衣卫躬身:“是!”
话音落地,吴伯宗突然发出怒吼:“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取消资格!”
一众士子也纷纷回过神来。
开始不甘的喊道:“对,凭什么,朝廷这是取仕不公!”
“浙东人如此嚣张跋扈,为什么取消的是咱们的资格?”
齐文更是颓废的瘫倒。
三年,下一次科举是三年后!
自己如今都四十了,哪来的那么多个三年?
郭翀也在床上痛哭流涕,大喊道:“不公!不公!”
众人怒火中烧,朱棡也回退了两步。
看着那些义愤填膺的士子,朱棡露出一个笑容。
锦衣卫人全部转身。
众人也安静下来,看着这位晋王殿下的脸。
吴伯宗心跳加速,他意识到,朱棡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陛下求贤若渴,以科举取士,为天下黎民吸纳可造之才,为将来大明的官场吸纳新鲜血液!”
“天底下人都知道陛下是武人出身,却忘了陛下耿直火爆的性子,最恨的便是有人欺瞒他……或者说,欺骗,敷衍。”
朱棡的声音缓慢且深邃。
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恐惧感,让众人仿佛看到了那位坐在龙椅上的残暴之君。
但他真的残暴吗?
吴伯宗精神一振。
他不是残暴!
他是愤恨!
愤怒的是贪官污吏,恨的无耻小人。
朱棡看着吴伯宗,道:“有时候,明知道前面是刀山,该闯一闯……还是得闯一闯的。”
……
朱棡走出了昭狱,张玉走了过来。
张玉拱手道:“人来的差不多了。”
朱棡点了点头,看了看昭狱两个字,淡淡道:“过几天,就该装不下了!”
说话间,朱棡和张玉到了镇抚司衙门的正堂。
刚进去,看到几个坐在椅子上的官员起身。
这其中大人物可就不少了。
基本都是当朝文官,而且……清一色的都是在中书省说得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