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大惊失色。
“黄兄当心!”
“放开黄湜兄!”
朱棡听到他们喊此人,当即凝眉,看着被自己抓住的人,皱眉问道:“你是黄子澄?”
“你知道你还不放开!?吾乃国子监生,再敢放肆,你……你……。”
他原本还激动的很,口中口不择言的就要开始怒骂,可下一秒,他便看到了一双冰冷的眼神,冷的让他浑身发抖,遍体冰凉。
朱棡笑了。
他还道是谁这么嚣张狂妄,感情还是个熟人。
“福儿。”
朱棡喊了一声。
夏福忙擦掉泪珠走上来,乖巧的道:“公子。”
“去,拿着这个东西去大理寺,就说我要请衍圣公一叙,态度不需要太好,那些人是贱皮子。”
朱棡将腰间玉佩丢给夏福,夏福忙点了点头转身小跑出去。
露出那几个奴仆的时候,夏福跟猫儿似的龇了下牙。
……
朱棡一手将黄子澄丢在地上,单手负在身后,质问道:“朝廷待尔等不薄,尔等聚众论政也是朝廷给你们的权利,不思为国分忧,反而是在此议论起朝廷的不好来。”
“犬尚且不嫌家穷,尔等有何脸面狺狺狂吠?”
这番话让原本还有些担忧朱棡身份的士子顿时战意凛然。
辩论是他们的强项。
黄子澄满不服气的站起来,转头便怒斥道:“你一介草民,敢在此偷听我等清谈,亦是死罪!谁知道你是不是奸细?”
这时候,有人注意到了后面的永华,忙道:“瞧,那女子穿的可是高丽服饰?我大明可没有这样的衣服。”
“高丽人?”
众人脸色一变。
黄子澄顿时把握到机会,跳起来指着朱棡怒道:“快,来人,将此他国的奸细抓起来!”
后面的家仆一听命令,左右一看,见自己这边七八个人,不怕拿不下一个人,当即壮着胆子就喊叫起来。
“啊!”
七八个人喊叫着冲上来,本以为他们还有点胆色会直面朱棡,结果目标全是永华,这些个贪生怕死之辈早就没什么骨气可言,给人做了家仆,就是打断脊梁做丧家之犬。
永华面色一变,随后几乎是下意识朝着朱棡看去。
下一秒,朱棡抬起一脚便踹了出去。
永华吓得闭眼抱头,随后便感觉自己被人搂住腰肢,再然后耳边便传来拳拳到肉的声音。
朱棡一脚踹去,一个小厮结结实实的小腹中了一脚,当即整个人纵飞出去一丈远,扑腾一声摔在地上不断哀嚎,声音凄厉,身形如同一只弓起来的虾米。
“别怕!上啊!”
黄子澄咬牙,心里更是急切。
家仆们再次壮着胆子围住朱棡,抬起手里的棍棒就要落下。
这要是砸到人身上,怕是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谁料朱棡一个抽身躲开,随后一掌拍开一个小厮的手腕,棍棒落在半空,朱棡随手接过,随后挥动手中棍棒,只听得啪啪几声脆响,别的小厮手中棍棒居然全部断裂。
“恶奴伤人,该死!”
朱棡冷声怒斥,反手一棍便敲到一个小厮的脑袋上,瞬间脑袋‘咚’的一声,随后一股殷红的血从额间流下,那小厮白眼一翻,瞬间不知生死的倒在地上。
“嘶!”
所有人倒吸凉气,只觉得天降霹雳!
学子们慌乱后退,小厮们更是吓得屁滚尿流!
“杀……杀人啦!”
“杀人啦!!”
几个小厮嘶声大喊。
朱棡站定,将手中棍棒丢开。
永华正要转头,却被朱棡挡住,淡淡道:“别看!”
永华怯怯的脑袋顿住,随后猛然想起自己还抱着晋王,但一想到刚刚被王爷抱住的感受,公主殿下沉默了一下,随后乖巧的‘哦’了一声,又将脑袋埋进朱棡的怀里。
额……。
朱棡愣了下。
让你别看,你转个身不就行了?
还缩着干啥?
但此时也计较不了那么多,朱棡转头看向几个学子,问道:“尔等刚刚的言论,若是为当今陛下知晓,该当何罪?”
众人顿时脸色煞白。
清流可以论政,可涉及到皇家之事向来是不允许谈论。
尤其是……涉及到皇位的事情。
这要是被皇帝知道,别说大卸八块了,不把九族砍了都是心慈手软。
“你……你杀了人……你走不掉了……,应天府衙门的人马上就来抓你!”黄子澄咬牙捏拳,愤愤不平的说道。
朱棡冷笑:“纵容恶奴伤人,打死亦死不足惜!”
“别急,还有好事等着你们!”
朱棡笑容有几分狰狞,没想到今日出来还碰到这事。
……
不过一会儿,应天府衙门的官员果然先来,衙门就在延龄园不远处,报官之后不过一刻钟就到了现场。
来的是应天府衙门的捕快铁大义,人送外号铁无情,还曾把自己亲小舅子给仗责五十,打的不成人样。
“何人行凶?”
铁大义腰间挎刀,带着一队捕快快速的赶到,环视众人,面色铁青的问道。
“是他!”
黄子澄等人立马指着朱棡。
铁大义蹲下来看了看那小厮的尸首,探了鼻息又看了瞳孔,确认没了气。
起身问道朱棡:“是你杀的人?”
“是。”
“为何杀人?”
“此恶奴听主子的令,伙同六个同伙袭击我们二人,若不杀之,恶奴逞凶,我等亦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