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他想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发现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努力地抬起手。
“小邪已经知道了,你不用隐瞒,我们都不怪你。”陈文锦握住他抬起的手说道。
在一旁的解琬如有些疑惑,陈文锦这话说的不对,刚刚吴邪也只是知道吴三省是拍照的人,也是作为走后门加入考古队的人。而解连环替换掉了吴三省,现在面前的人是解连环。
仅此而已。
为什么陈文锦一副吴邪什么都知道的表情,除非这女人……在诈他。
解琬如心里暗自啧了一声,道这人真的鸡贼,不愧是当年考古队的队长,没两把刷子早就被人拉下来了。
“这里太危险,你不该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解琬如面前的解雨臣语气有些不善。
“可是,不跟着他们来,我就要一个人在沙漠里,难道不是跟着过来更安全吗。”解琬如下意识地反驳他,然后才是有些心虚的别开脸,学着陈文锦的姿势坐在解连环身边。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归队了,这不是你的错,连环。”解连环不知道在陈文锦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而她故意喊出的“连环”二字,让身后的解雨臣瞪大眼睛。
“你叫他什么?!”解雨臣指着面色铁青,进气少出气多的男人问,“你叫他连环?”
“对,他是解连环。你应该就是连环当年提到的那个孩子吧,你也长这么大了……”陈文锦朝着他点头,完全没有打算要帮他掩盖身份的意思。
“解连环,你没有死。”解雨臣那么一瞬间眼泪决堤,自打他八岁接管解家以来,他已经很少哭过了,上一次还是在他师父二月红过世的时候。
“你为什么要诈死?你知不知道你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女人们都闹着要分家,当时我才八岁,如果不是有师父……”他的声音也就此哽咽。
“对不起。”解连环闭上眼睛,不愿去看他,能说的也只有这单薄又无用的三个字。
“解九爷,既然您也承认您的身份,那么为什么不让吴三爷也一并出来,大家把话说开呢。”解琬如笑着看向这个男人。
“你?!”解连环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瞪大眼睛看向解琬如,才惊觉这姑娘很眼熟,问道,“小姑娘,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解九爷,我不像花爷那么好说话,我如今只想请吴家三爷一并出来,谈一件事情罢了。”解琬如叹气道。
“吴三省不在这里,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绝对没死。”解连环合上眼,努力回想着自己在哪见过她,或是见过跟她相似的人。
“等等,石碗你不是说你是解家人吗?怎么又要找我三叔?”吴邪有些摸不着头。
“你是解家人?”解连环和解雨臣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你是老五的女儿?不对,没听说他还有个女儿……”几乎是在确认的一瞬间解连环自我否决了。
“我爸妈去世的时候,你还来参加过葬礼,你不会记性差到这种地步了吧。”他如今说话都带着刺,一点也不像对长辈温文有礼的解雨臣了。
是了,解连环说的老五也就是解雨臣的亲爸,当年解雨臣是过继给他的。
“可是你们长得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解连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气色都好了许多,说话也通畅了许多。
“解九爷可别侮辱了我奶奶的一世英名,我现在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哪里像了。”解琬如也有意引导他。
“你是说你长得像你奶奶?你奶奶叫什么,你父亲又叫什么?”解连环很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