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阿宁呢!”吴邪在清点着人,发现少了个人。
“【——】!”解琬如皱着眉爆了声国粹,引来了几人的视线。
只能尝试着能不能对这只蛇母用【御兽】的能力了。
她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这只蛇母也还在【兽】的范围。
“阿宁!她被蛇母卷住了!”吴邪说着就想下船去救她。
“吴邪!你干嘛呢!给我回来!”王胖子一把拉住吴邪,骂了一声,“你小子不要命了!”
“可是阿宁……”吴邪被突然凑近的蛇头给噎住,屏住呼吸不敢再说话。
张起灵抽出背上的黑金古刀,随时准备给蛇母来一刀。
“乖。”解琬如伸出手,蛇母乖乖地低下头,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蹭了蹭她的手掌心,“把阿宁放回来。”
蛇母像是有些不情愿,磨蹭了许久才把阿宁放在了橡皮艇上。
“咳咳咳!”阿宁涨红着脸咳嗽着,“你能控制这条蛇?”
“发现你不见了才勉强去试着控制,不是我让它攻击你的。”解琬如连忙撇清关系,要是阿宁认为是自己要蛇母去抓她的,那不就凉了。
“那条蛇把船打翻之后,是直奔我来的。”阿宁恶狠狠地剜了蛇母一眼,“看来你说的没错,我的死劫还没过。”
“你还记得?”解琬如说。
“本来是已经忘了,不过刚刚我想起来了。”阿宁说道,“你如果真要我死,之前就不会提醒我了。”
“石碗妹子,要不你让这位蛇大哥让个路?”王胖子指着几乎把船都圈住了的蛇母。
“没事,让它把我们带出去吧。”解琬如看向蛇母说,“拜托你了。”
“嘶~”它吐着蛇信子,卷着橡皮艇飞速往前游,不一会他们就能看见刚下来时那个巨大的人面鸟雕像了。
可是它停在了远处,不再继续带众人向前。
“谢谢你,也向你的主人道谢。”解琬如知道它不能往前了,于是让它放下他们离开。
橡皮艇越来越远,远到只能隐约看见蛇母那泛着绿光的眼睛。
“我的妈呀,没想到胖爷这辈子才能让大蛇给我当船夫,也算没白活。”王胖子现在又有心思开玩笑了。
“我们是要往上爬吗?这可不好爬啊。”吴邪指着他们下来的那个地方说。
“不,我们从这里过去。”解琬如指了指上游的铁栅栏说。
“你是准备……?”吴邪话没说完,但是他想说的应该跟她想做的是同一件事。
现在是解琬如一天内第五次使用未绝,她并没有直接画出工具,而是在铁栅栏的基础上,加上了一个横框以及一把没有上锁的锁。
这个宽度和高度并不足够让橡皮艇通过,所以放弃了橡皮艇,开始往上游走。
解琬如算了下时间,他们走了快四个小时,才从见到新鲜的树根以及一些光亮。
扒开纵横交错的树枝,顺利地从地底回到了地面。
解琬如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觉得有多么喜欢太阳,但就在刚刚看见阳光的那一刻,她的内心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喜悦。
外面的雨已经停歇,如今阳光正好,稍作休整之后众人又开始继续赶路。这回有了解琬如带路,他们走的是一条最快的路线,在天黑时就已经到达了峡谷的边缘。
更是一鼓作气绕出了魔鬼城,在外面遇见了等了他们许久的扎西和定主卓玛。
解琬如东张西望,发现并没有看见自己的好友在哪。
“扎西,我朋友呢?”解琬如问。
“他在那边!”扎西指了指不远处的那辆电车,虽然天色有些暗,可是依稀可见里面躺着个人。
【你小子!我回来啦!快点下来接我!】
解琬如用手链摇着霍春熙,让他下来。
“哈……”解琬如看着霍春熙从车上走了下来,还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欢迎回来。”他张开双臂,迎接着解琬如。
“我回来啦!!!”解琬如在拥抱他的一瞬间,眼泪决堤,小声地哭着,“我活着回来了,活着,我们都活着……”
“对,我们都活着,我们都很努力的活着,我也有努力等你回来。”霍春熙拍了拍她的背,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解琬如不在的日子,他在担心好友,也在担心未来,在见到的那一刻却说不出一句话。
明明有黑科技可以联系,可他却没有主动找过她,只是维持着每天报一次平安的频率,互相确认对方是否还活着。
“这小伙是……?”王胖子用手肘捅了捅吴邪,眉飞色舞的样子,比着自己的小拇指。
“当初就是他们在沙漠救了我和小花,听说好像是好朋友?”吴邪皱眉思考了一下,发现石碗并没有明确提起这个人是谁,哪怕在后面的明牌当中也从未提及。
“咳咳!花爷,你别板着脸了,待会吓到小朋友。”黑眼镜这么说着解雨臣,结果他自己脸色也不见得有明媚,吴邪甚至从笑容弧度里感受到了危险。
就着吴三省他们留下的营地,所有人都洗漱好换上干净的衣服,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挤上车,因为多了好几个人,在明显超载的情况下。由解琬如开车,副驾驶坐的是王胖子,后座坐着扎西、定主卓玛、阿宁、陈文锦还有霍春熙,吴邪、张起灵、解雨臣和黑眼镜则是挤在了后车厢。
不过幸好这车是SUV车型,后车厢足够宽敞,虽然让他们四个坐着有些挤,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们就这样挤着颠簸了一路,终于看见了人烟,放下了扎西祖孙俩,陈文锦朝他们表达着感谢,解雨臣许诺着报答。
在王胖子探出车窗的挥手告别中,电车的越开越远。
车内空间相对宽裕一些了,挤在后车厢的人从四个变成了两个。开车的人还是解琬如,因为她实在是不想跟他们挤。在看见公路之后,阿宁率先下车了。
“你真的不一起吗?”吴邪问。
“不了,裘德考手下的团队在这次活动中全体丧命,包括阿宁。”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扯下了脖子上挂的定制牌子递给他,“你就说我死无全尸,只带回了这个。”
“你……”吴邪是真没见到过有人对自己都那么不客气,开口就是死无全尸,也不嫌晦气。
“你不怕你老板问扎西他们吗?”吴邪接过牌子说。
“你猜我为什么要跟她借了个帽子,又加了个外套。”阿宁说。
“帽子遮掩容貌,外套遮掩身形,这一路她都在压低声音说话。”解琬如道出原由。
“那,祝你顺利。”吴邪也不多说什么,朝她点点头,关上了车门。
“叩叩。”阿宁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怎么了。”解琬如摇下车窗问。
“还有机会见到你吗。”她脸上依旧挂着刚刚的笑容,现在的她哪怕是出现在裘德考面前,估计他都会怀疑这个阿宁是别人易容或者整容的吧。
“不知道,或许有机会吧。你准备去哪里。”解琬如不过是顺嘴问了一句。
“出国待几年,听说毛里求斯那边鼓励移民,或许我可以去那边避避风头。”她说。
“祝你今后再无坎坷,一切顺遂。”解琬如跟她道了声再见,开着车离开了。
“借你吉言。”阿宁莞尔一笑,开始一边徒步一边等着来这自驾游的人顺她一程。
【此后再无裘德考手下阿宁,只有一个远赴毛里求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