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行人都起了个大早。
解琬如是起来梳洗打扮的,而吴邪这是一大早拉着其他两人当苦力去买东西。
今年都已经回家了,也懒得再出门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干脆回忆着小时候奶奶教他做蛋糕的时候,自己试着做了好几个,才勉强有点像样。
“你们忙活了一早上就做了一个蛋糕?”解琬如打扮好去厨房的时候 ,发现吴邪还在跟一个蛋糕胚较劲,“你是没做过蛋糕吗?这样做出来……好吃吗?你可别为难你奶奶。”
“我切了点边角,吃着还行,你试试?”吴邪指了指放在盘子里的边角料。
她随手挑了一块,入口是有些软的蛋糕胚,看起来还是有点失败。不过比起旁边那些开裂得厉害或者半生不熟的蛋糕胚,这个的确算是很成功了。
“材料还有吗?你家的烤箱是什么样子的?”解琬如从灶台上拿起围裙穿上,洗了洗手准备动手。
“啊?你还会做蛋糕吗?”吴邪问。
“嗯,之前在家闲着无聊经常做,不过我要你们协助。”解琬如指挥着吴邪王胖子把这里打扫干净,然后让他们把该准备的材料准备好。
因为吴邪那些用具都是临时买的,都只有一份,所以用完只能洗了擦干继续用。
“这个,是拿来做什么的?”吴邪看她把蛋糕模具推进烤箱之后又开始忙活起来。
“做一些小点心,对了斐夫人喜欢吃甜的吗?血糖会太高吗?如果是太高的话,就要控制不能做太甜的。”解琬如问道。
“没有,我奶奶一直控制的挺好,就为了能一直吃甜食。”说到这个吴邪都觉得很离谱,一般到了一定年龄身体素质会下降,一些老年病也会频发,可是到了他奶奶这,除了头发白了之外,其他地方真的看不出来一点是个老人。
“好。”解琬如点点头,开始着手做曲奇饼干。
*
到了中午,吴家的大门敞开着,原本空旷的院子站满了人,门庭若市。
“好家伙,这些个南派的头子都来齐了啊。”王胖子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那些个有头有脸的人排着队,就为给坐在主位的老太太贺寿送礼。
“还行吧,今年来的人也就这些,因为我奶奶说了不大办,这些人也就送个东西意思意思就走。”吴邪伸了个懒腰,早起的后遗症来了——犯困,“前两年做整寿的时候才叫多人,啧,家里搞了个三天的流水席,我不知道他们累不累,反正我很累。”
“比现在人还多?”王胖子很是惊讶,原本以为现在人都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当时人更多。
“嗯,听我三叔……解连环说,不单南派,连着北派、九门那些的人,都来齐了。”吴邪说道。
“果然还得是老夫人啊,那么牌面,那老爷子还在那会岂不是更大的声势?”王胖子感叹道。
“那倒没有,那些人好像都是冲着奶奶的面子来的,跟爷爷没太大关系。”吴邪思索片刻,当时他还没想太多,只知道是家里的一些关系,但是联系起前段时间小花给他看的旧报纸,他就突然想通了,原来那些人并不是“情深义重”,而是原本就冲着奶奶来的。
“你忽略了一件事。”解琬如摸着手腕上的珠串,扫过刚刚送礼的人,明显是解家人,他们还朝着这边打了个招呼,“吴二白虽然没有全然接触那方面的东西,但是黑白两道通吃。吴三省更是道上有名的三爷,这些可不是看在五爷的面子上,而是实打实的东西。”
“作为两位的母亲,再加上她原本就不菲的身家,这些人当然就聚过来了。”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家两个叔叔都没有结婚,你是吴家唯一的继承人,以后不管是盘口还是生意,吴家斐家的东西,不出意外都会在你身上。”
“所以小三爷啊,你以后悠着点,别被人骗咯。”
解琬如分析了一通之后,王胖子很是郑重地点头,赞同了她的观点,拍着吴邪的肩膀说:“小同志,以后别那么天真了,吃了那么多亏,也该长点心眼了。”
“我真是谢谢你哦。”吴邪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解琬如学的语气,兴许是听她说过几次,也觉得有意思学过几次。
“不客气不客气,咱哥俩谁跟谁。”王胖子故意装傻充愣,还搂着吴邪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午宴是招待外宾的席子,主家人坐了一桌,而他们也沾了吴邪的光,有幸跟他们同桌。敬酒期间,也有不少人好奇你们三个外人,纷纷跟他们敬酒。
也有不少认出了北哑身份,还有人认出了解琬如经常出入解家大院,估计着她应该是解家人,所以有不少人也借着敬酒想跟解琬如拉关系的,但是都被她笑着用“酒精过敏”这个理由,以茶代酒跟他们回礼。
*
“花爷怎么没来?”解琬如叫住了跟她敬酒想离开的解家人说。
“小姐,当家的一般是晚上才来……因为老夫人不喜欢应付那么多人。”回答你的是看起来有了些年纪的人,“中午是宴客,晚上才是家宴,当家的是来参加家宴的。”
“……哦,好吧。”解琬如干巴巴的回了一句,倒是忘了晚上家宴的事情了。
回头的时候,她看见吴邪正跟潘子聊得开心,王胖子也是拿着酒杯在那跟潘子说要喝酒,吆喝着张起灵一起去了潘子那桌喝酒。
解琬如后知后觉才发现, 这桌的外人,好像就剩下她一个了。她有些尴尬的想走,结果被吴邪一把按住肩膀,笑得很勉强:“你不许走,死胖子拉着小哥跑去别的桌,你不准。”
“坐下,一家人没那么多讲究。”坐在主位的斐夫人开口道,又看了一眼吴邪说,“臭小子不学好,净学老三那些臭毛病,还学会威胁人了。”
吴邪刚准备开口狡辩,结果被斐夫人接下来的话怼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让你学着唬人,是让你唬外人的,哪有你这样来威胁家里人。等老三回来,让他自己去祠堂跟他爹交代清楚。”斐夫人说,“小邪,老一辈人的关系到我这就差不多了,后面如何发展就要看你们小辈了,知道吗。”
“知道了……”吴邪小声应着,不敢再多说,怕奶奶又提到三叔,如果问起三叔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人可能没事,但是消失这么久,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把消息瞒好。
别到时候问起三叔的事情,没对上口供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