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明日我会去的。”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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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梨园。
今天是年后梨园第一天开戏,一楼、二楼的位置都坐满了。今日红爷唱三场,都排在了中间的位置。
结束之后二月红就卸了妆,穿着一贯的红袍到了二楼,扶着妻子,牵着儿子乐呵的去找齐铁嘴一行人。
齐铁嘴见了二月红又忍不住夸了几句,让一旁的红夫人听了都笑个不停。
“红爷,不知道你听没听说长沙新来的那个军官……”齐铁嘴话未说完,不过其中意思二月红却是明白,毕竟上一个也是这么过来的。
“不必理会,等前一个什么时候走了,才能轮到下一个。”二月红道。
“唉,话是如此……到时候若是……阿琬和阿齐就要劳烦红爷照看一二了。”齐铁嘴这话说出口,像是在托孤。听得解琬如直皱眉,按理说齐铁嘴不该这么悲观才对,其中应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就在此时,楼下突然嘈杂起来,像是突然闯入了一群人,闹哄哄的,就连台上唱戏的人都往门口看了一眼,随即又继续唱了下去。
有道是,戏已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明。
“爷!下边闯进来了一堆……士兵,说是楼里藏了个犯人,所有人都得配合搜查……”从楼下匆匆跑上来的管事小声汇报着。
“犯人?”二月红挑眉,俊秀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是新来的带得头?”
“是……”管事低头回答道。
二月红笑了,看向齐铁嘴说:“看,很快就知道这位新来的是什么尊什么佛了。”
“红爷,这话可不经说……”齐铁嘴连忙呸了两声,他一个玄门弟子,跟他讲什么佛啊。不过有些东西也邪门,说不得。
“叫你们停下,没听见吗!”楼下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像是在吼台上继续唱戏的人。
解琬如眯着眼睛,试图看清那个在喊话的人,发现不是那天见到的人,估计就是个拿来当枪使的。
“特奶奶的……”那人被台上的人无视得也恼火了,按着腰上的配枪,就想拔枪。
“这位官爷,戏已开腔,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解琬如自然是看见了在那个人身边站着个人,忍不住开口道。
二月红笑着摇摇头,暗道这小姑娘还是心地是好,就是有些沉不住气。他这戏班子,虽然白天只唱戏,可到了晚上下地的时候,各个身手不凡,若是真动起手来,那人手里的枪估计还比不过他的铁胆子快。
张启山闻言抬头,于是就看见了站在二楼的几人,抬手拦住了想要继续给梨园下马威的副官。(此副官非彼副官)
“我们也是收到匿名举报,说是这里有个犯人才来的,无意打扰各位雅兴。那就请各位听完这场吧。”张启山朝着楼上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则是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
他这话说得轻巧,突然气势汹汹地来封场抓人,现在又让客人继续听戏,多少是有些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