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看向她,像是明白了她在说什么,不禁思考起这其中的可能性。而张伯礼则是想起了什么,满脸凝重,目不转睛地盯着解琬如。
“齐小姐说的有道理。”张启山笑了,往前走了几步,挡住了张伯礼的目光道,“请阁下自重。”
张伯礼像是被张启山的话烫到了一样,连忙低下头,心里却是乱作一团。
最后张启山还是答应了收留张伯礼带来的那群人,不过前提是他们得跟他走一趟别的地方,赢了跟李地主的对赌才行。
张启山对着张伯礼和张日山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却把解琬如留下了,说是邀着她吃饭。不过他却没有让人送这叔侄俩,解琬如还好奇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得到是却是张启山似笑非笑地说:“反正他们在长沙外面待了那么久,偶尔会进城打探消息,对长沙能不熟吗。”
“你早就知道他们来了?”解琬如站在窗户边看着已经越走越远的叔侄二人说道。
“知道,毕竟身为布防官不正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吗,连外面不到十里地的地方来了一群人都不知道,那我可就太失职了。”张启山说。
“如果我没记错,张长官好像还没有正式接任吧?”解琬如调侃道。
“不过还有一个月就接任了,有何区别。”张启山说,“所以齐小姐今天是特意给我来送帮手的?你又算到了?”
“没有,碰上他们是个意外,我们只是出去给阿齐寻医的。”说到寻医,解琬如就想起来被他们捆着的土匪都还在农家,又跟张启山提了一嘴让他去那边押人。
“齐小姐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使唤起张某来真是不客气。”张启山没有答应也没拒绝,反倒是调侃起她来了。
解琬如挑眉,双手抱胸看着他说:“张长官那日送我回去的时候,做出令人误会的动作,不就已经在演戏了吗,我不过是顺势而为,有什么不对?”
“齐小姐果然聪慧,张某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张启山站了起身,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说道,“不过希望齐小姐往后也能如此,站在张某的角度替张某考虑事情。”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偏向你了。”解琬如笑着道。
*
出了张启山府邸的张日山和张伯礼在步行回齐家的路上,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二伯!二伯!你怎么了?”张日山连忙拉住了快要撞上柱子的张伯礼,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二伯如此失态的样子。
“日山,你刚刚看见了吗。”张伯礼握着张日山的肩膀,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脸上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兴奋,至少在张日山看来很是矛盾古怪。
“看见什么?”张日山拨开了张伯礼的手,悄悄往后退了几步,不过现在的张伯礼并没有发觉。
“刚刚齐姑娘在劝张启山的时候,就跟当年跟石夫人在劝代族长的时候一模一样……”张伯礼开始瞳孔放大,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像是陷入了癫狂,说着一些老人才知道的东西。
张日山趁着张伯礼不注意,出手打晕了他。
扛着张伯礼的张日山觉得古怪,若是平时他定然不可能得手,但是如今他却轻而易举地得手了。
昨天二伯还说什么太多人忠于石夫人,依他看二伯也其中之一吧,而且还“中毒”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