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瑚已经停下了,而解琬如像是魔障了一般,还在唱独角戏,硬生生的一个人唱完了《贵妃醉酒》。
“母亲……”红瑜拉着红夫人的衣服,指着解琬如的方向问,“姑姑怎么还在那唱呀?哥哥不是已经唱完了吗?”
“阿瑜,不管往后你学不学戏,都要知道一句话。”红夫人拍了拍红瑜的手,看着已经醉卧在庭院中的人,“戏已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明。哪怕是没人听,也要唱下去,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噗嗤……师母,怎么你也信这些啊?”陈皮充满着嘲笑的意味,不过却看见红夫人格外的严肃,也不禁收了脸上的笑意。
“陈皮,虽然你往后不再学戏,可你师父的规矩多,往后莫要犯了事,我也救不了你。”红夫人叹道,“师父师父、如师如父,你师父往后只会对你更加严厉,莫要再这般调皮了。”
“哎呀,师母你就别操心了,我学东西快,又有天赋,师父夸我都还来不及呢!”陈皮不在乎的说道。
“就你还学的快,之前跟阿瑚一起学字,学了几天,没记住一个,气得学堂师父都想打你了。”红夫人摇摇头,起身去扶起了解琬如说,“阿琬之前可是学过?唱得如此好,要是让你兄长听见了,怕是要抓着你跟阿瑚一起练了。”
“咳咳……”嗓子基本已经快哑了的解琬如咳嗽了两声,笑着说,“嫂嫂别开玩笑了,我这嗓子可唱不了多久,而且这学戏要从小练,我现在练来不及啦。”
“当真是可惜了……”红夫人说道。
“你放心,我不也之前才学吗,改天我跟师父说一声,这样就不会成天抓着我了。”陈皮也不打算从地上起来,就这么撑着头望着她,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
解琬如勾起了嘴角,看向他说:“你最近功夫学的如何了?”
“怎么,你还想学功夫啊?就你那弱鸡一样的身子就别学了,到时候扎马步没两天就得倒了。”陈皮说话是真的一点都不中听。
解琬如还是那般笑盈盈的模样,请红夫人带着孩子去了一旁,手中水袖挥出,直击陈皮面门。
他直接一个翻滚躲开了凌厉的水袖,没想到这女人说来就来。
水袖一直阻碍他的视线,打在身上却也是疼的,陈皮也多了几分脾气,眼神逐渐凶狠起来。
“吼!”伴随着一声古怪的叫声,一根细长的黑色棍子凌空飞向解琬如。
解琬如勾着嘴角,接住了白犬不知道从哪里给她扒拉来的长棍,面对陈皮的近战也丝毫不怯,一场比试舞得就跟唱戏一般,比起陈皮出手狠辣,解琬如看起来像是在台上唱戏一般。
颇有一副以柔克刚的意味。
“吼!”又一声古怪的叫声,陈皮已经被长棍压在地上。解琬如收了长棍,笑着道了一声:“点到为止。”
陈皮面带愠色啧了一声,像是有些不服气。
“夫人!夫人!外面来了个人……”一个丫鬟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管家让您和少爷们快些回房……”
说着,几个家丁被丢到了院内,只见由管家领着一众家丁手持长棍,直指门口的不速之客。
陈皮翻身就跃了起来,从地上捡了根长棍,跟被包围的人动起手来了。
“欸!陈皮!”红夫人护着两个小孩,却没来得及拦住陈皮。
陈皮出手招招致命,像是把刚刚在解琬如身上受得气,全部都发泄在不速之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