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白犬才告诉她,原来今天那小孩是吴邪的爷爷,也就是未来的吴五爷。
解琬如没想到自己短短几天内把几个“熟人”都见了个遍。难怪当时她觉得人眼熟,原来是吴邪跟他的轮廓有几分相似,但是也算不上十分像。
过几日的生辰宴上,解琬如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礼物——来自陈皮的礼物。
是一个伙计送进来的,当时齐家的饭厅一共坐着四个人,除了阿齐外,其他三人都面露惊讶。
张启山倒是直接问:“陈皮怎么会想到给你送礼物?”
解琬如思索片刻,也不准备隐瞒,把自己偶然在城外救了陈皮的事情掐头去尾的说了一遍。
“哦?那小子刚来长沙不久,竟然还有钱给你买礼物?真是稀奇。”张启山接过伙计手上的木盒,随手抛了抛,像是在掂量着里面是什么东西。
“诶!你别抛了,要是坏了怎么办?”解琬如想要从他手里拿回来,结果被张启山躲了过去,她不理解的看着张启山问,“你干嘛?”
“那小子前两天刚跟红爷下地回来,你觉得这里面会是什么?”张启山问。
“他总不能是……”解琬如的脸要扭曲了,如果真是墓里出来的东西,明天一早她就去红府告黑状去。
“怎么,你很忌讳这个?”张启山看她的脸色都变了,笑里带着一股极大的怨气。
“你不觉得,用这种东西送人,挺晦气的吗?”解琬如反问道,“我又没死,精致好看的东西可以现做,而且现在还有大把的手艺人藏在民间。埋在地下那么久不见天日,也不怕里面有点什么细菌病毒,很容易感染啊。”
张启山听着她这话罕见的陷入沉默,阿齐听了倒是勾起一个嘴角说道:“说不定有些人就是喜欢这地下的东西呢。你说对吧,张长官。”
张启山锐利的眼神盯着阿齐,齐铁嘴收留的这个少年对他有敌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很明显。
虽然这几年有明显的收敛。但在一些时候,少年对他的敌意依旧明显,就例如跟张家有关,或者是跟地下有关的事情。
“哦,是吗。张某倒是同意阿琬的说法,以前的工艺哪有如今的好。”张启山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毫无波澜,盯着阿齐。
齐铁嘴连忙上前一步,挡在阿齐面前笑着说:“小孩子不懂事不懂事,张长官莫怪莫怪……”
“齐爷说笑了,阿齐是阿琬的弟弟,当然也是张某的弟弟,张某自然是不会把小孩子的玩笑话放在心上。”张启山不着痕迹地踩了阿齐一下,“况且张某哪里会像小孩子那般只图言语之利,不计场面。”
“喀嚓”阿齐手中的一双竹筷应声断裂,齐铁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解琬如则是皱着眉看向张启山。
“哦,不好意思,这个筷子莫名其妙的断了。我去换一双。”阿齐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浑身汗毛倒竖。
解琬如想把陈皮送的东西拿回来,结果张启山避开了,说:“我觉得你说的有理,要是带了毒的东西,怎么能让你碰到,不如我替你开吧。”
“不是,张启山你认真的啊?”解琬如的手按在木盒上,盯着他说。
“自然。”张启山一本正经的说。
解琬如皱眉,手中用了用力,把东西从他手里拿了出来,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别人送的东西,自然是要我自己开。”
“看吧,里面的应该是小件的东西。”见她如此坚持,张启山也没有继续阻止。
虽然表面解琬如看着很坚决,可她心里也没底,问过系统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没有问题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木盒只有她的巴掌长大小,表面崭新,像是刚买的那种,到了手里还有些滑,像是刚打完蜡。